但是赤刀的身手,以及他對戰場上的策略,不得不承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屢次有意收服他,卻一再遭到他無視,顯然是有意要成為他的敵人。
既然不能納為己用,這樣一個危險又強勢的敵對,他當然是要萬分提防著他,如果有機會,那就是除之後快。
“既然來歷不明,那你懷疑他應該是什麼來頭?”郝若初並不能想象到薛子沐心中的擔心,不過以他的樣子,貌似這點很嚴重似得。
“這個我還不能確定,不過你有沒有發現,那個人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薛子沐有點苦惱的蹙著劍眉,一想到對赤刀身上的那種熟悉感,他總是會被自己的好奇心困擾一陣子,可是他始終都沒有找到,到底是哪裡存在那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要是不說,我差點也忘了;記得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也是在嵐菱殿後院,那是我們相隔很遠,我當時並沒有太在意他這個人,但是他卻莫名其妙的關注著我,而且我離開後,他還一直站在原地,這是我從宮人口中得知的訊息;原本我也沒太在意,這會想想,貌似是有點不對勁。”
郝若初一邊說著,一邊想著,腦海裡一下子浮現起她和赤刀僅有的幾次接觸,除了發現他這個人比較冷淡之外,其它他還算是蠻好相處的一個人。
薛子沐的神思更加濃重在眼底,照郝若初這麼一說,這個人的身份更加可疑了,看來他必須費點手段才行。
“那先別想這麼多了,眼下我不在宮裡,你自己要處處小心;如果有什麼急事,你還可以選擇信任易呈墨,我相信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
郝若初看了他一眼,有點黯然的收回目光,對於易呈墨,她真的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了解他;這麼多年的不離不棄,偏偏在關鍵時刻給她一個重擊,讓她突然發現自己從來不曾真正的瞭解過這個人。
“還有,嵐菱殿那邊,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要找準時機,選擇貞嵐最致命的弱點,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薛子沐不得不囑咐她要萬事小心,因為他不在宮裡,郝若初就等於失去半臂之力。
而且這次出征不比從前有把握,他甚至總有種不詳的預感,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臨走前,前來找郝若初澄清當年郝家的事,雖然郝若初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但是他相信,貞嵐絕不會幫他守住這個秘密。
“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郝若初點了點頭;她也察覺到薛子沐這次有點反常,心裡難免有點不安起來。
“還有……”
“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
薛子沐原本還想說,但是被郝若初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了。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放棄,他又道:“我怕今後再也沒機會跟你說了,所以這是最後一件事。”
雖然薛子沐說的很若無其事,但是郝若初心裡還是猛地觸動了一下,不過她並不想表現出不佳的狀態,免得讓薛子沐走的不安心。
“好吧,什麼事。”郝若初也很輕鬆的說道。
“關於貞嵐身份的事。”薛子沐卻變得異常嚴肅。
“她的身份?”郝若初一臉不明的看向他。
薛子沐謹慎的環顧四周,在確定沒人的情況下,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郝若初,“這個你先拿著,興許有一天能幫到你。”
郝若初見他非常謹慎的樣子,也不敢有所怠慢的接了過來。本來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卻發現是個非常別緻的工藝品,雖然形態不大,但是一眼便能看出不是出自南北朝的東西。
“這個是……?”郝若初眉頭一鎖,有點震驚的看著薛子沐。
“這是一個十多年前滅亡的國家所有,你先收著,千萬別讓別人發現,待時機成熟,這個說不定可以起到大作用。”薛子沐依舊是非常謹慎的說道。
在他沒有查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他還不想跟郝若初說太多,以免先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郝若初點了點頭,關係到另外一個國家,可想這件事的嚴重性。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後,為了避人眼目,兩人分頭離開。
郝若初回到自己殿內,便拿出薛子沐交給她的神秘之物研究,一個除了做工比較精細,別緻以外,並沒有藏著什麼玄機。
但是她越看這個東西,越覺得莫名的熟悉,是不是在哪見過呢?
仔細的苦想了一天,但最終並沒有有利的結果。
時間匆匆流逝,薛子沐率領大軍,在寒風冷凜中,正式前往西南那片俗稱死亡地獄的領土,他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