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自己刻上去的,我注意到他匕首是反握著的。如果別人強迫的話,恐怕以這傢伙的力氣,就是一頭牛也能和它互頂一下吧。”病鬼說道。
張萌點了點頭,他剛才可是親眼看到扎木西把光頭苗人和鷹鉤鼻掀翻的場景。
“九哥兒你多注意一點,這苗人嚮導有事在瞞著我們!”
張萌心事重重的在葉九耳邊說了一句話,看到鋸齒的人就在附近,他怕被發現,說完就匆匆進了帳篷。
留下葉九一個人抱著刀,微微一笑。
“張缺德,我怎麼覺得這事兒裡裡外外都透著些古怪,你說這苗人嚮導會不會在警告我們?可這樣也不對啊,雖說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但也不至於在自己臉上刻字吧?這真他孃的,盜墓前來這麼一出,真晦氣!呸呸呸呸……”
胖子坐在帳篷裡的席子上,神色有點不好看。
張萌心裡突然一驚:警告?
莫非是這個隊伍裡的某個人發現了什麼事情,然後透過這種方式來警告我們?
張萌越想越頭疼,哪怕知道前面是絕路,他也沒有辦法了。畢竟現在武器都在鋸齒那邊,這時候想要退出的話恐怕立馬就給射成馬蜂窩。
“別瞎說,這種事要取其反義,就跟做夢一樣,晚上做夢被狗咬了,第二天就會撿錢,晚上做夢撿錢了,第二天家裡就要死人。這個字代表著我們這一趟出行大吉大利,趕緊睡覺,瞎嚷嚷什麼!”
張萌也躺在席子上,帳篷裡雖然有枕頭,不過硬邦邦的,裡面不知道塞的什麼玩意,聞起來一股土嗖子味。
張萌聞著那味兒,不管自己怎麼翻轉姿勢還是睡不進去,一閉上眼睛,就想起剛才苗人嚮導那皮開肉綻的面孔。
一直到張萌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營地有人大喊大叫招撥出發了。
張萌不情願的起來,收拾了一下東西,把這些帳篷什麼的摺疊好了之後,塞進了後備箱,然後又把營地的工具還有大大小小的包裹全部裝上車子。
“我說這他孃的,這些物資足夠我們用兩個月了吧?還有這些汽油,這是要去美國嗎?”
胖子瞠目結舌,雖說有些誇張,但也足見鋸齒的準備之深!
“看來你們還不瞭解南中這個地方吧?南中是雲南、貴陽、四川的交接之處,地形十之七八都是丘陵。這地兒跑起路來費油,而且很容易就把車子跑廢了,再加上要是運氣不好,扎入那石林裡頭,哪怕你有三頭六臂,不跑個十天半月的,也休想出來。”
鋸齒手下的那個小眼鏡嗤笑了一聲,就招呼眾人上車。
張萌他們的悍馬比較大,上了六個人。其他的兩輛裝甲車每輛載五個人,加上那些物資,也是剛剛湊合。
張萌這邊,他和胖子在一起,還有負責開車的病鬼,坐在前排的小眼鏡,一個叫大楞長相有點兇狠的青年。
再有一個就是那個苗人嚮導,只不過他現在平靜了許多,只是偶爾嘴唇張張合合的,那聲音似乎是苗語,張萌聽不懂。
四輛車朝著南中的腹地疾馳而去,車燈把周圍的環境照的跟白天一樣。
張萌趴在車窗上,看著那飛速倒退的景象,這裡給他的感覺就是荒蕪。他們之前來的路途之中偶爾也會見到一些行人,或者是一些臨時搭起來的茅草房,甚至還能看到開墾出來的農田。
但是這裡,除了地表處的紫色砂岩以外,似乎就看不到其他東西了。
悍馬顛顛簸簸的,一直跟著前面的車隊走。
張萌看著指南針,他發現車子一直朝東南方向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那車子狠狠地一震,張萌差點磕到了頭。
“臥槽,這地勢落差起碼有二十公分,這他孃的要跑多久?唉喲!”
胖子又給顛了一下狠得,這次幾個人的頭皮都是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車頂上,頓時車子裡都是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就這麼跑了十幾分鍾,就連張萌也有種要嘔吐的衝動,這一段地形才算過去。
不過接下來,方向連續變換了幾下,張萌也給弄得有點糊塗了,他乾脆跟那小眼鏡搭訕起來:
“眼鏡大哥,還有多久才到那個交界處?”
“早著呢,路不好,估計還得跑個一天兩天的,才能到那個鬼地方。”小眼鏡蕭瑟的說道。
“怎麼眼鏡大哥,聽語氣似乎你不想去?”張萌心裡一動,他趕緊問道。
“唉,有的選擇自然是不來這種鬼地方,在家裡捂著火坑摟著老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