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玉所練的天魔九絕未肯後人,你趕快起身,我們當場一戰。”
背對群雄的唐子羽,聞言突地發出一陣厲聲長笑,笑聲中把頭一搖,髮髻立散,四散紛披,然後才慢慢起立轉身,與群雄正面相對,
唐子羽這一旋身,除了林凝碧、焦天嘯,因與他同囚天刑石室之中,早知究竟以外,不但群邪一陣驚呼,連南荒睡尼夢大師及淳于俊均覺一震。
原來這轉身面對眾人的,哪裡還是千面空空唐子羽,竟自變得容顏醜惡,滿臉瘡疤,只有權衫仍屬先前所著而已。
碧目魔娘姚小玉心中將當世武林中所有成名人物容貌,電想一過,揚眉訝聲問道:“我說千面空空唐子羽,何來如此神通,原來竟是神州四異中的北邙鬼叟,特意裝扮,來對姚小玉加以戲弄。”
北邙鬼叟豐秋,鬼怨神愁晨鐘暮鼓蓋四異,白江州白二先生,三位一體之事,只有淳于俊、焦天嘯兩人知道,故而淳于俊直到此刻,方恍然在悟,唐子羽一路免與自己說話,並輕輕易易地,在一進碧目谷口,便被南宮鳳施展氤氳迷香擒去之故。
北邙鬼叟聽完碧目魔娘姚小玉話後,目中精芒四射,哈哈怪笑說道:“姚小玉,你與邵小綠兩個埋首隱跡二十多年的男女魔頭,突然出世,並把這成累月,躲在都陽山不開谷黃梁小築之中,貪睡大睡的老尼姑,也弄到此處,又有什麼春秋神物作為彩頭,自然吸引之力太大,把我這老怪物,與唐子羽那老偷兒,雙雙引得貪心大動,趕來六詔。”
碧目魔娘姚小玉聽得目中碧光一轉,恨聲問道:“老偷兒真個已到雲南六詔?”
北邙鬼叟點頭大笑說道:“他就在卓雲峰天眼壑口,與我相逢,彼此互道寒暄,一問來意,我是來奪吳越金鉤,他則因廿年不曾大偷特偷,有些手癢,日間偷了邵小綠兩隻雷火九龍梭,猶不過癮,說是一樣設法愉你一要緊物件。”
邵小綠至今尚未發現自己的雷火九龍梭被竊,聞言伸手腰間,摸出兩根尋常鐵棍,不由氣得怒火騰胸,硬把兩根鐵棍,揉成一團鐵餅。
姚小玉知道,今夜碧目谷中,群雄雲集,怪事叢生,遂把頗為激動的心情,鎮靜下來,因月光已偏,谷中漸漸黑暗,揮手命人掌燈。
剎那之間,碧目谷內便成一片燈海,高高低低,形形色色,極為壯觀悅目。
姚小玉淡笑一聲,對北邙鬼叟問道:“唐老偷在我廿餘年前,偷過我一部天魔十二絕,害的姚小玉至今還有天魔三絕無法修練,如今我已沒有什麼要物可偷。”
北邙鬼叟不等姚小玉把話說完,便即怪笑說道:“你在這裡埋首六詔二十餘年之間,曾否派遣門下,窮搜西南名山大澤的各種靈藥異草,練成一種幾乎能起死回生的續命小還丹?”
姚小玉見對方全知自己底細,不由蹙眉微愕,北邙鬼叟又復陰側側地怪笑幾聲說道:“如今老偷兒大概已經到手,告你無妨,他就是要把你這費了廿年爐火之功,新達煉成的續命小還丹偷上幾粒。”
姚小玉竟似不信地哂然問道:“已經到手?難道者偷兒如今搖身會變,插翅能飛?不然他怎麼進我這碧目谷內?”
北邙鬼叟大笑說道:“唐子羽不是妖魔鬼怪,自然插翼難飛,但他既稱千面空空,確實搖身能變。你認為碧目谷地形奇險,無法潛掩,哪知人家早已光明正大,舒舒服服,被你接進了心腹要地以內。”
碧目魔娘姚小玉也是聰明絕頂之人,自然一點就透,先向顧休,及南宮風略施眼色,二人會意退下,然後若無其事,“哦”了一聲,向北邙鬼叟說道:“原你假扮千面空空唐子羽,卻由唐子羽來扮荷花尊者達禪,心思確實異常巧妙,但真的荷花尊者怎的未來?他是藏派第一高手,不見得就輕易被你所害。”
淳于俊在旁聽到此處,不由與旁邊的南荒睡尼夢大師、林凝碧、焦天嘯交換一瞥眼色,全自暗佩千面空空唐子羽及北邙鬼叟的這樣化身妙計,確實高明,連自己都被對方一齊瞞得死死。
北邙鬼叟聽完姚小玉問話,得意笑道:“我因隱形在天眼壑口,聽得你派往迎賓的男女弟子,在閒談中透露除了敵人以外,尚有西藏貴客要來,遂與唐老偷兒略一計議,以我一葫蘆美酒,和他人剩下的上好迷神妙藥,找了一處必經之道,捏造了西域酒神陶大杯,已往飛龍寺趕約等事,對坐高談,吾人略施小計,就把荷花尊者捉弄……”
北邙鬼叟繼續說道:“那位武功雖好,頭腦卻笨的荷花尊者路過之時,聽得果然動手駐足,欲加探問。唐老偷遂乘機敬以美酒,可憐莽僧三查入肚,便告頹然,被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