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起拳頭就往夏衿頭上招呼,一邊打,嘴裡還一邊道:“我打死你,打死你,叫你胡說八道!我兒子怎麼可能是我害死的?他去湖邊玩,我根本就不在身邊,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在水裡掙扎不跳下去救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嗚嗚嗚……”
她一面淚流滿面,一面又罵道:“我家老爺,向來對我極好,他納那賤人進門,不過是我婆婆逼的,為的是王家子嗣。嗚嗚,要不是我兒子死了,她怎麼可能進得了門?怎麼可能進得了門,嗚嗚嗚……”
夏衿也不還手,只左右躲避。不過為了讓宣平候老夫人心生歉意,她還是讓王夫人把自己的頭髮撓亂了,衣服扯歪了,讓自己看起來狼狽一點,而那嘴裡,還不依不饒,繼續挑拔王夫人的情緒:“怎麼不可能?你不在他身邊,陳姨娘那枕頭風一吹,他自然什麼都相信了。現在,他可恨你呢,你可是害死他兒子的兇手。他直嚷嚷要休了你……”
“你胡說,胡說,不是我害死的,不不是我害死的,我那麼疼兒子,恨不得代他去死……”王夫人被她這話挑得情緒完全失控,到最後簡直是嚎啕大哭,不能自已。
“怎麼胡說?像你這樣害死自己兒子的婦人,被人休了也是應該。只累得你兒子死了,老父老母還須腆著臉去給王家人賠罪,在京裡被人指指點點……”夏衿猶不怕死,轉過頭來繼續道。
“啊啊啊……”王夫人的怒火怨氣已被她這話挑拔到了頂點,禁不住連聲尖叫起來,拳頭不要命地直往夏衿身上揮打。
宣平候老夫人見女兒這個樣子,心痛得如刀絞一樣。但想著夏衿剛才說的話,只得死死忍著,將頭轉到一旁,咬著嘴唇,不再看她們那邊。
“啊!”忽然旁觀的人都低低地驚呼起來。
而那邊宣平候府上的僕婦也連聲叫道:“姑太太、姑太太……”
宣平候老夫人轉頭一看,她女兒已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顯是暈過去了。
而那頭夏正慎被這一幕嚇得心肺俱震,戰慄不已,聲音發抖地叫道:“祁哥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直恨不得將這惹禍的侄兒千刀萬剮。
夏衿連眼風都沒給他一個。上前給王夫人拿了拿脈,直起身來,朝著宣平候老夫人微點了點頭。
宣平候老夫人鬆了一大口氣,直覺得腿下發軟。
自打她外孫子落水死後,無論是王家還是孫家,誰也不敢在王夫人面前提這話題,就生怕惹她傷心。如今,夏家小哥兒卻對此直言不諱,還冤枉說孩子的死是她的責任,又提及對她情深的丈夫會變心,改寵那讓她視為眼中釘的陳姨娘,這怎不叫她傷心憤怒到極致,至於發瘋暈厥?
想到這裡,宣平候老夫人不禁落下淚來,她命苦可憐的女兒呀……
“老夫人,老夫人……”恍惚間,她忽然聽到一聲聲叫喚,聲音急促卻又不敢大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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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震驚
羅騫又驚又喜。
他母親白氏,雖出身名門,但遠離孃家,常年跟丈夫在外任上,夫妻感情又不合,章姨娘一個妾氏才會如此囂張,時不時地使些手段讓她難受。
如今宣平候老夫人來了,地位超然,行事厲害,又對他母親另眼相看,想來就算了為了自己的官帽子,羅維韜也不敢太過冷落了妻子,如此一來章姨娘就會有所收斂,白氏的日子就好過得多了。
他跪了下去,重新給宣平候老夫人行了個大禮:“晚輩羅騫,給姨祖母請安。”
見羅騫行事周到,執禮甚恭,宣平候老夫人心裡越發喜歡,親自上前扶了他一把:“行了,趕緊起來吧。等我安頓下來,咱們孃兒幾個,好好敘敘舊。”
待羅騫起身,她指著夏衿,對羅騫道:“這位小哥兒,醫術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厲害?”
“可不是。”羅騫道,“晚輩前些時日病重,請了京中御醫都束手無策。幸虧夏公子醫術高明,治好了晚輩的病。”
宣平候老夫人點了點頭。
其實這件事,她是聽說過的,羅家在京中的親戚,到處打聽名醫。正因如此,她才知道白氏的丈夫在臨安任推官。只是當時她這女兒剛剛喪子,她顧不上羅家這事。既沒幫上忙,她便不好提及,只能裝作不知此事的樣子。
宣平候老夫人和羅騫的對話。讓差點要走火入魔的夏正慎清醒了過來。
難道,真是夏祁治好了羅三公子的病?夏祁這小子,應該不可能請得動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