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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裡聽到說酒樓出事了,擔心哥哥董巖,死活要跟著去。想想沒什麼大礙,夏衿便允了她的請求。

一行人到酒樓時,便發現酒樓被衙門的差役把守著,直到她說是酒樓的東家之一,白琮跑出來確認了一下。又跟差役解釋一番,才得以進門。

一進門,就迎面碰上聞聲迎出來的白琮。

白琮見了她來。大喜,忙向她介紹情況:“今天中午來了四個客人,進門點了一盅燉羊肉,一條紅燒草魚,一個炒青菜,外加一碗雞蛋湯。還未吃完,有一人忽然倒地。口吐白沫。其他人就連呼菜裡有毒,揪著跑堂的小二不放。鬧得滿堂皆知,又有一人出去叫了巡邏的差役報了官。”

夏衿點了點頭,向廳堂裡掃了一眼,見郎中正在給躺在地上的病人拿脈。而一個捕頭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帶著一個差役,在屋子中間的一張飯桌旁檢視桌上的菜餚。董巖陪在他們身邊。

她走了過去,先去了病人身邊,蹲下身子看了看病人的臉色,見那郎中起身去開方子,她便也伸手去拿了拿脈。

此時董巖已知道她來了,趕緊過來,見她收手,忙問:“公子。病人怎麼樣?”

夏衿站起身來,沒有說話,目光卻望向了那個五十來歲鬚髮花白的郎中。

此時那郎中正跟捕頭稟報:“……恐是吃了不潔之物。”

夏衿的眸子頓時一冷。走上前去,對那郎中拱了拱手:“這位前輩,不知我玉膳齋可有得罪您的地方?”

捕頭和郎中都轉過頭來。

郎中臉上露出怒氣,口氣也極為不善:“公子何出此言?老朽一生與人為善,從未乾過昧良心之事。你說這話,難道是說老朽故意說謊嗎?”

“說沒說謊。你自己心裡清楚。”夏衿冷冷地看著他,“這人明明是巔疾。你偏要說是吃了不潔之物,壞我玉膳齋名聲。莫不是你跟他是一夥的,看玉膳齋生意好,故意來敲詐勒索不成?”

巔疾,就是現代所說的癲癇。

那郎中氣得鬍子都顫抖起來,指著夏衿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一小孩子,知道什麼叫巔疾?我是郎中還是你是郎中?”

夏衿轉頭對徐長卿道:“拿我的拜帖,去請謝郎中來。”

徐長卿跟在夏祁身邊日久,如今也是十分得用。他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去。

那鬍子花白的老郎中見狀,眼裡閃過一抹驚慌,轉頭對捕頭氣哼哼地道:“老朽今日在醫館坐診,並不知這酒樓有此事。之所以來此,也是官差大人所請。官差大人莫不也懷疑老朽與這病人串通一氣不成?既然這位公子不相信老朽醫術,老朽這便告辭。”

“袁郎中請留步。”捕頭將老郎中攔下,轉過頭來望向夏衿:“這位是……”

董巖及時上前,介紹道:“這是童子試時獲縣案首的秀才夏公子。張捕頭想來也知曉,這玉膳齋是宣平候府岑姑娘、武平候世子蘇公子和夏家姑娘一起開的。岑姑娘和蘇公子已回京城去了,讓夏姑娘代管此店。夏姑娘出門不便,夏公子便兄代妹職,時不時到酒樓來坐坐。今日發生這般大事,小人不敢擅作主張,便請了夏公子前來主持。”

一聽面前這個是個秀才,還是個案首,張捕頭立刻換了笑臉,跟夏衿見禮。

“張捕頭,病人現在正性命攸關,在下想先給他治病。”夏衿道。

張捕頭心裡雖然驚訝夏衿還是個郎中,不過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點頭微笑道:“夏公子請便。”

夏衿從懷裡掏出布包,將裡面的銀針拿出來,對著躺在地上病人的頭部穴位紮了下去。

一直暈厥不知人事的病人,在下針了一盞花功夫後,竟然緩緩睜開了眼。

“醒了,醒了。”有驚喜的叫聲從半空中傳來。

夏衿抬頭一看,卻是二樓的客人還沒走,大家都站在圍欄處朝下看。

董巖走近來歉意道:“事情緊急,店裡只疏散了一樓的客人。二樓都是包房,而且客人身份尊貴,小人只想快速解決問題,將影響降到最小,所以沒有驚動他們,只派了人在樓梯口攔住。卻不想……”

夏衿點點頭:“你這樣處理很是恰當。”

發生了這種事,當務之急,是救人,而不是疏散客人。如果客人在店裡死了,不管什麼原因,造成的影響都是巨大的;反之,只要人不死,什麼都好說。

這事董巖處理得極好。

張捕頭看那病人已坐了起來,似乎沒有了大礙,便上前問道:“你是否有巔疾?”

病人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