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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來,大家忙問。

夏衿沒有回答,將紮在羅騫身上的銀針捻了捻,過了一會兒,再拿了一次脈,這一回,她臉上露出了笑容:“已有好轉的跡象。”

大家都大鬆一口氣。

羅騫腿上的血管已止了血,現在吃了止血藥,又輸了這麼多血進去,他又是個健壯的年輕人,生命力旺盛,被夏衿這銀針一激,情況越來越好,在一盞茶功夫後,夏衿再拿了一將脈,宣佈道:“他已經沒事了。”

大家歡呼起來。

夏衿抬起眼來,柔柔地看了蘇慕閒一眼,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十天內,不要上戰場跟人拼殺。”能被她放在身上的,都是珍貴的保命藥。

夏衿向來冷清,此時難得地流露出柔情。因其難得,才動人心絃。只這一眼,蘇慕閒的心就像被人用羽毛拂過一般,酥酥麻麻十分舒暢。

他緊緊握住了那還帶著體溫的小瓷瓶,極力抑制住內心情感的湧動。此時人多嘴雜,他不想讓夏衿被人說閒話。

“嗯,我知道了。”他簡單地說了一句,深深看了她一眼,毅然轉身離開。

他是陣前將士,不能離隊太久,此時需要回到前線去待命。

“我陪他去一趟。”阮震說了一聲,急步去追蘇慕閒。

蘇慕閒才抽了那麼多血,身體虛弱。要是路上遇上敵兵,必不能敵,有他護送,會好一些;而且他也要向岑毅稟報蘇慕閒現在的身體狀況。

羅騫留在了帳篷裡休養,到了晚上,他緩緩睜開了眼,甦醒過來。

看到映入眼瞼的那張刻骨銘心的清麗的臉,羅騫只覺恍如夢中,他微微張嘴,輕輕吐出兩個字:“夏衿……”

夏衿朝他笑了笑,將那雙微冰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一如當年,他病入膏肓,靜靜躺在床上等死。她扮成少年模樣,飄然而至,告訴他:“你的病我能治。”

憶起往事,想起永遠不能與她攜手,看她一笑一靨,一滴眼淚從羅騫的眼角滑落。

看到這滴眼淚,夏衿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垂了下去。然後,彷彿不輕意地,那隻微涼而修長纖細的手指從他的臉旁一劃而過,將那滴眼淚拭去。

“好好歇息,你剛撿回一條命來。”她開口道,聲音輕柔。但那雙望向他的眼眸,卻平靜如一汪湖水,不帶任何情緒。

羅騫注視著她,良久,重重地閉上了眼睛。

閉著眼,他輕輕頷首,應了一聲:“好。”

“姑娘,我來照顧羅公子,你去吃飯吧,累了一天了,也歇息一會兒。”菖蒲過來,對夏衿道。

“行。”夏衿站了起來,叮囑道,“有什麼事,叫我。”這才轉身離開。

那一夜,羅騫吃過藥睡了一覺,第二天身體已恢復了許多。待到夏衿再去時,他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安詳與平靜,如雨後的天空,澄明透亮,天青一色。

“謝謝。”他道。

她便知道,他已知曉蘇慕閒和她給他輸血的事了。(未完待續) 李玄明跟周易知面面相覷,默然不語。

孟夏在一旁暗自嘆了口氣。

昨晚掉茅坑,今天被人恥笑,到明兒還不知有什麼樣的報復在等著他們呢。

羅騫是個參軍,是大軍的智囊團成員,那豈是個笨人?能讓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嗎?夏衿是邵家人,岑毅跟邵家的交情擺在那裡,惹了她就等於惹了岑毅。全軍十幾萬人掌控在岑毅手裡,岑毅想要他們的命,他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些人,光是沒有指使的證據就能糊弄過去的嗎?昨晚掉進茅坑就是明證。

偏李玄明鬼迷心竅,仗著有貴妃撐腰,打量岑毅和羅騫不敢拿他怎麼樣,今天早上還要散佈謠言,企圖把計劃實施下去,怎麼勸都不聽。

想到這裡,孟夏目光閃了閃。

雙方對峙,這其中最有可能犧牲的就是他。他沒官職、沒背景、沒人撐腰,當初哄騙樂山的又是他的隨從裴明。要是岑毅和羅騫報復厲害了,李玄明定然會把他丟擲去,以平息對方的怒火。

到時候,他只有死路一條。

看來,得走另一條路以求自保了。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藉口肚子不舒服要上茅廁,到了岑毅的帳篷裡。一盞茶功夫後他從帳篷裡出來,眼裡的焦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安穩與平靜。

他剛走出不遠,迎面就急跑來一個士兵,與他擦肩而過,緊接著就聽那士兵叫道:“大將軍,不好了,又有人腹洩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