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我還要繼續扮演著深情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所說的每個字都很傷人,因為他每說一個字,江琦璇就瑟縮了一分。
但他卻沒有罷休,那含著鄙夷的眼神還是直接穿透了她的身軀,擊碎了她的心房。
她單薄的身軀因為不堪劇痛的襲擊而搖晃了下,即使心很痛,但她仍強撐著不願示弱,也不願被他的無情給打倒。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不然你以為呢?”莫撼濤那刀雕斧鑿似的薄唇逸出一記冷哼,冷冷的說道:“真情摯愛嗎?那不過是你那個風流大哥在騙小女生的東西,只是現在報應在你的身上罷了。”
“我父親和我哥哥到底怎麼對不起你了?”江琦璇又問,不讓自己有任何退縮逃避的空間。
即使受了苦,她也要清楚的知道苦從何來。
“你父親和我父親互稱兄弟,但我父親生意有困難時,他卻完全不伸出援手。”
“不出手相救也是死罪嗎?”她不能認同莫撼濤的說法,出言反駁。
“你父親可以不雪中送炭,但不應該落井下石。”雖然被仇恨矇蔽了心眼,但至少他還是講道理的。
“他不助我父親我沒話說,可是他卻謀劃著重集債權,想從中牟利,讓莫家所有的產業易主,難道這樣還不夠無恥嗎?”
“商業上的廝殺本來就有勝有負,今天你父親敗了,你就將責任全倒在我父親的頭上,這道理若是說出去有幾人能信服?”
她語帶譏誚的反諷著,極度的傷心和氣憤在她的臉上交錯著。
“好,就算這件事怪不得你父親,那你父親和你大哥聯手將我妹逼死在手術檯上這件事又怎麼說?”
“逼死?!”江琦璇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多麼嚴重的指控啊?
她強自鎮定地問道:“誰被逼死了?又怎麼證明是我父兄逼死的?”
“你大哥欺騙了我妹妹的感情,讓她小小年紀就有了身孕,事後卻因為你父親嫌貧愛富,不願接受我妹妹,逼得我妹妹去墮胎,結果卻因為失血過多而亡,難道這件事也算不到你父兄的頭上嗎?”
怎麼可能?
她那慈藹的父親,還有一向疼她若命的哥哥,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看樣子你是不相信?”莫撼濤冷冷地掃著她那怎麼也不肯相信的表情,然後接著說道:“我有太多的證人足以證明靈君在墮胎前是在跟你哥哥交往,那孩子不是你哥的又是誰的?”
“這……”江琦璇語塞。
她跟大哥的年紀相差了五、六歲之多,所以大哥在交女朋友時,她不過是個稚嫩的小娃,真的不記得大哥有沒有和一個叫做靈君的姐姐交往過,可是她相信她大哥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見她仍有疑慮,莫撼濤繼續揚聲指控,“再說如果不是你父親心虛,怕我功成名就會找他們報仇,那麼又為何在我創業之初,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我?”
再也無言了,這段故事,她在美國時曾聽雪蝶姐說過。
如果照這樣說來,難道一切都是真的嗎?
這樣殘忍的指控讓已然承受太多打擊的江琦璇再也承受不住,強烈的暈眩襲來,但她的驕傲提醒她不能在他的面前倒下。
在莫撼濤憤恨的目光注視下,她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踩著虛軟的步伐,搖搖晃晃地打算離開這個殘忍的男人。
這個只要再多看一眼就心痛的男人呵!
但已經徹底被憤怒主宰的莫撼濤卻不想那麼簡單就放過她,那帶著極度恨意的聲音依然宛若鬼魅一般的追著江琦璇不放。
“怎麼,終於相信了你偉大的父兄是多麼的邪惡,所以打算落荒而逃了嗎?”
即使已經被他殘忍的話語折磨到麻痺了,聽到他這番話,她還是強忍著不適傲然地回身,雖然臉色蒼白,但她那挺直的脊樑和眼神卻依然那麼堅毅的令人心折。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問你,我要怎麼做,才能弭平你心中的仇恨?”
“我……”突然間,方才還暢所欲言的莫撼濤此刻完全說不出話來。
不知怎地,看著此時此刻的她,他的心中驀地警鈴大作,方才被仇恨所驅離的理智全都回了籠。
“是不是要我也死在手術檯上,才能讓仇恨不再延續下去?又或者我大哥的車禍也是你一手主導的,因為撞不死他,所以你依舊憤恨難平?”
這原本只是在氣極之下的隨口謾罵,可是話一出口,卻讓江琦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