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聽見他對曲依韻的稱呼十分親密,不由望了一眼曲依韻,見她只是含羞著臉,不時脈脈含情的瞟著上官柳。羅開心想,上官柳對女孩子的手段,果然真有一手。
白瑞雪道:“這時正值武林大會期近,這一帶的客店,早便住滿了人,恐怕要找宿頭並不容易,咱們現在暫時住在和隆鎮,離這裡也不遠,若不嫌地方淺窄,便隨咱們一起如何?”
上官柳笑道:“我們也不客氣了,況且我還有一事要說與大家知,在外傾談總覺不便,這樣便更好了。”
除了董依依外,眾人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也不禁憒眊難明,當下也不再耽擱,便即打道回府。
大廳正中央,卻放著一張樟木大圓桌。便在這時,怪婆婆、羅開等七個人,正自團團圍桌而坐,只有小金垂手靜立一旁,服侍眾人茶水。羅開屢次叫他一塊兒坐下來,小金仍是聲聲說自己只是下人,不敢與大家同坐。羅開對他這執拗的性子,委實沒辦法。
只聽上官柳道:“不知各位可曾聽過”血燕門“這個組織?”
白家姐妹聽見,不禁相視一眼,心頭同時凜然一驚,白瑞雪隨即問道:“難道你今次所說的事,是與血燕門有關?”
上官柳點了點頭,羅開初出江湖,實不知血燕門為何物,然看見白家姐妹的驚懼神情,便已感到這血燕門是個不簡單的門派。
怪婆婆雖然名滿武林,但因久居深山二十多年,近年間江湖中事,便再一無所知,她聽見這話,遂問道:“血燕門到底是什麼東西,很厲害的麼?”
白婉婷道:“血燕門是近年新崛起的一個神秘組織,到底幫中有多少人,門主究是何人,到現刻也是一個迷。血燕門是一個殺手幫派,只要你付得起銀兩,縱令要他們弒父殺兄,他們眉頭也不會蹙一下,同樣會照辦不拒。而門中的殺手,聽說武功甚是了得,不亞於當今各幫各派的掌門。只要成為他們行刺的目標,至今還不曾有人逃得過!”
眾人聽得眉頭大皺,羅開問道:“既然他們武功這般厲害,必是一些響噹噹的人物才是,又何須做這等刺客的勾當?”
上官柳搖頭道:“這個實教人想不透內裡玄機!但那些人行事,當真詭密異常,出動時都是一色黑衣,在襟口之上,均繡了一隻火紅色的燕子,且人人矇住口臉,只露出雙目。迄今為至,聽聞他們也不曾失手過,致無法知道他們的身分。還有一駭俗聽聞之事,據知他們殺人的酬金,最少也要一千兩銀,視乎受害人身分而定,傳言前崆峒掌門顏通,便是給血燕門高手所殺,江湖中人估計,光是那一次酬金,便要一萬兩銀以上。”
羅開緊蹙劍眉,問道:“他們殺的都是江湖中人?”
上官柳道:“也不全然是,也有少數是些富商巨賈,能出得如此厚酬金買兇殺人,那些人自是非泛泛之輩了。”
怪婆婆笑道:“這門生意果然做得過,要是做得十單八單,就是吃他個幾十年,恐怕也吃不完。”
羅開眉頭愈皺愈緊,說道:“你今次趕來這裡,所說的事,到底和血燕門有什麼關係?”
上官柳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洞窟裡休息了幾天,傷勢也續漸復元七八成,便打算到宣城郡找你,一心要向你多謝一聲。一日晚上,我和依韻兩人行經一處山頭,因為急於趕路,那日錯過了住店,最後見山邊不遠處有一座荒廟,便打算進去將就過一夜。
“孰料,我兩人還沒走近,便隱隱聽得荒廟裡傳出說話聲。我沒料到在這荒山野嶺之地,竟然還有人在。細心傾聽,聽得廟裡人數著實不少,且全都是男人。當時我心裡想,依韻是個女兒家,實不便就此進內過夜,便打算放棄。正當要回頭而去之際,驟見遠處有一條人影,從山坳處飛馳而來,其勢道相當迅速。我心下大奇,一心想瞧瞧來人是什麼人物,當下與依韻便隱身在叢林裡。
“只見來人身穿一襲全黑勁裝,頭上戴有黑頭罩,再看那人襟上的標記,便知是血燕門的殺手。當時我心頭驚疑不定,心想血燕門的人,怎會在此出現?隨見那人來到荒廟之前,廟裡立時走出幾個彪形大漢,那黑衣人與他們低聲說了幾句,似像吩咐些什麼似的,沒多久便飛奔離去。
“我覺得內裡透著古怪,一心便想看個清楚,雖然廟裡的漢子人數眾多,且個個身壯體橫,但憑他們的呼吸聲,知道那些人並非什麼高手,只是一些尋常的武夫,於是把心一橫,便與依韻捱到荒廟窗前,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聽得其中一人道,說什麼要儘早起行,在武林大會前三天,務須要運抵越州,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