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巢。”
紫嫣雩微微一笑:“些許意思,羅莊主便不用客氣了。”
第七回 西湖劇戰
紫嫣雩見羅開久久不動筷子,笑道:“羅莊主因何停箸不食,莫非是害怕菜中有毒。”說著便伸出筷子,挾菜而食。
羅開淡然一笑,也下了幾筷,菜餚果然入口鮮美,又不禁稱讚起來。
紫嫣雩見羅開稱讚,嘴含微笑,說道:“今日難得莊主好興致,如此良夜,有酒又焉可無歌呢,不如讓小女子彈唱一曲,為莊主佐酒如何。”
話畢,再見她輕輕拍掌,一名大漢走了進來,紫嫣雩道:“取我的琵琶來。”
那人躬身走到後室,不多久便送上琵琶,只見紫嫣雩纖指輕撥,鶯鶯嚦嚦唱了起來,唱的是江南民間小調“雙推磨”:“一人牽來一人澳,唱唱磨磨興致高。磨兒轉又轉,黃豆澳又澳。珍珠進磨風箱劈啪叫。問嫂嫂燒火燒得好不好?叫啊叫叔叔,燒火燒得真正好。叔叔生活好,人兒又厚道,不知哪家姑娘福氣好。…………”
羅開聽她吐音請脆,俊語連翩,不禁拍起手來叫好。
紫嫣雩回眸一笑,接著又唱了一曲“虞美人之寄公度”:“芙蓉落盡天漏水,日暮滄波起。背飛雙燕貼雲寒,獨向小樓東畔倚欄看。浮生只合樽前老,雪滿長安道。故人早晚上高臺,贈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羅開不由聽得如痴如醉,只覺她歌聲婉轉,曲意纏綿,真個今人如墮入夢中。這時一曲既畢,羅開回過神來,不免又拍手大讚。
紫嫣雩放下琵琶,替羅開斟滿了酒,二人連幹了兩杯。
羅開見她依然沒說入正題,再也忍耐不住,便問道:“宮主今晚邀在下來此,相信並非只為把酒談歡吧,倘有甚麼指教,宮主不妨直言。”
紫嫣雩朝他輕輕一笑,說道:“莫非沒有緊要事,便不能與羅莊主共敘行樂麼?”
羅開笑道:“當然不是,既然宮主沒有事情相告,現下時間也已是不早,羅某便此告辭。”
紫嫣雩道:“難得今日你我二人相會,羅莊主又何須匆匆離去呢!莊主且先坐下來,咱們再邊飲邊談。”
羅開聽她的口氣,似乎真有甚麼事情要說,只得再坐了下來。紫嫣雩又為他斟上了酒,方徐徐道:“沒錯,其實今夜邀莊主來這裡相見,確實是有一事情告知莊主你。”
羅開劍眉凝聚,一雙眼睛緊緊望著她。
紫嫣雩續道:“羅莊主可有知道,十絕先生因為兩個愛徒蒙難,卻和王爺鬧反了臉皮,已經離開了湘王府。”
羅開乍聽之下,也不禁為之一怔:“哦!有這樣的事,但這件事情,又與在下何干?”
紫嫣雩微笑道:“陰陽二老之死,難道羅莊主說是與你無干?”
羅開一笑置之,默然不答,紫嫣雩又道:“十絕先生離去之時,曾說絕不會就此罷休,瞧他當時的神情,並非是恫嚇之言,因此王爺著小女子前來,主要是通告羅莊主一聲,好作防備。”
她此話一出,更教羅開大惑不解。羅開心想:“自己和朱柏素有嫌隙,他又怎會專程派她來通知自己,到底朱柏此舉有何目的?”
紫嫣雩見他凝神思索,已知羅開正在想什麼,接住道:“十絕先生現在既然離開王府,便不再是王府中人了,自然也無須聽從王爺的說話,他要做什麼事情,誰也阻止不了!王爺因此才為羅莊主擔心,難道你還不明白其中道理嗎?”
羅開是何等聰明的人,聽到這裡,便已明白朱柏的心意,笑道:“其實王爺並非擔心在下的安危,只是擔心我若給他殺了,便無法取得解藥,我可說對麼?”
紫嫣雩道:“也可以這樣說,世間上又有誰不為自己,況且性命攸關,這也是人之常情。”
羅開道:“十絕先生雖然厲害,但他要殺我,恐怕並不容易。”
紫嫣雩搖頭一笑:“羅莊主你也太少覷他了!雖則,他若與你明刀明槍,甚至單打獨鬥,以莊主的武功,十絕先生確實奈何你不得。但莊主不要忘記,他既然能調教出千面雙忍這般人物,他本身的易容術功夫,便可想而知了。要是他明路鬥羅莊主不過,難道他不會走暗路麼!暗道難防這句說話,相信羅莊主不會不明白吧。”
羅開略一想想,也覺她的話不無道理,不禁又想起前事來:“千面雙忍的易容術,當真是精妙得很,確教人難以辨認真假,不是親眼看見,實是無法讓人相信。若是如她所言,給這三人易容混進莊裡來,後果實在不堪設想!瞧來確要想個萬全之法,免得讓他們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