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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紫嫣雩迎了上來,含笑道:“原來是羅莊主,今日惠然駕臨敝處,小女子實感光寵。”
羅開回過神來,並與龜靈王站身而起,揖道:“羅開見過宮主。”
紫嫣雩還了一禮,檀口微張,說道:“羅莊主不必多禮!”話聲清脆動聽,蕩人心神。
龜靈王見宮主已到,遂向羅開抱了抱拳,說了兩句客套話,回身退了出去。
二人坐定,只見紫嫣雩囅然一笑,說道:“羅莊主大婚日期將近,真是可喜可賀。”
羅開道:“多謝宮主。”
紫嫣雩微微一笑:“你我已有數面之緣,彼此也曾兩次攜手退敵,該算不上外人了,怎地還如此生分,羅莊主總是宮主前,宮主後的叫,好不礙耳,打後便叫我名字嫣雩吧。”
羅開聽得不由一愕,心想這女子當真膽大無諱,竟闖開臉皮說出這等話兒,瞧來昭宜公主與她相比,恐怕大有不如!當下說道:“不敢,宮主乃一大門派之主,羅某怎敢有失禮數,直呼宮主的名字,倘讓外人聽入耳裡,莫教人誤會,有損宮主的聲譽。”
紫嫣雩俏臉一沉,隨即淡然笑道:“沒想羅莊主竟如此為小女子著想,先在此謝過。但我素來性子隨便,直來獨斷獨行,從不受世俗影響,但既然羅莊主這麼多顧忌,小女子也不敢勉強。”
剛才紫嫣雩的說話,雖是有點放誕風流,踰越禮教,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況且武林中人,向來對世俗禮儀教化,大多不甚顧忌。但當時羅開乍聽之下,不知是對她心存戒備,還是因她身分使然,隨即把對方的熱情全然推卻。
羅開不禁思前想後,想起她兩番出手幫忙,光是為自己洗脫罪名這一項,已是難以回報,俗語有云:“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羅開並非量小氣窄之人,小仇小怨,他還不致計較,若一旦受人恩惠,不論大小,總是耿耿於懷。他想到這裡,不免有點兒後悔起來,實是不該這樣丟人家顏臉。
紫嫣雩似乎並不放在心上,依然笑齒瑳瑳,頓使羅開減去幾分內疚。
只見紫嫣雩向身旁的曉雨道:“通知下去擺設酒菜。”曉雨忙令命而去。
羅開來煙湖居,主要是問明嶽都的下落,當下開門見山,問道:“聽聞宮主已有那嶽都的訊息,不知能否見告?”
紫嫣雩點了點頭,向守在廳門的灰衣大漢道:“你們都退出去,沒我召喚,一概不準進來。”
待得眾人退下,紫嫣雩徐徐道:“小女子得知嶽都北上,已派人沿路追去,看看可有二人的蹤跡,相信在這數日間,或許會有訊息回來。”
羅開聽得眉頭大皺,心想道:“原來她只是剛開始行動,並非有什麼真實情報,她叫我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事?”一想及此,不禁起了戒備之心。
紫嫣雩見他默然不語,臉現蹙容,便知曉他心裡想什麼,遂微微笑道:“羅莊主心裡必定在罵我了,說我還沒得嶽都的下落,便急巴巴派人通知你。”
羅開淡淡一笑,卻沒有開口說話,心想你知道便好了。
紫嫣雩續道:“羅莊主不用失望,待小女子把話說完,再罵我也不遲。”
羅開聽見心中一喜,神色漸寬。
便在這時,曉雨領著數個丫鬟進來,人人手上捧著酒菜,不消片刻功夫,一桌異常精美的酒菜,已放在二人眼前。
曉雨為二人斟上了酒,退回紫嫣雩身旁,垂手靜立。
紫嫣雩道:“來,小女子先敬羅莊主一杯。”
羅開連隨舉起酒杯,先把唇舔了舔杯中美酒,頓時一陣酒香撲鼻而來,正是紫府仙宮自釀的“醴泉”,羅開不禁連聲大讚好酒,方仰首一飲而盡。
其實羅開這樣做,正要看看酒裡是否有毒。
二人放下酒杯,只聽紫嫣雩說道:“昨天小女子剛回來不久,湘王突然派人召見,羅莊主你可知是什麼事嗎?”羅開見她存心賣關子,只有搖了搖頭,示意不知道。
紫嫣雩問道:“羅莊主可知道皇太孫朱允炆這人?”
羅開點頭道:“宮主所說的朱允炆,便是懿文太子的第二子吧。”
紫嫣雩道:“正是此人,自從太子薨逝,朱允炆深得朱元璋寵愛,把他立為皇太孫,大有把皇位傳給他之意。”
羅開道:“這件事羅某也聽人說過,但這些朝中之事,素來就人云亦云,孰真孰假,羅某便不得而知了。”
紫嫣雩微笑道:“這件事千真萬確,朱元璋有意傳位給朱允炆,朝中上下可說無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