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騎馬的婢女撇嘴道:
“你好大口氣,開口姑娘,閉口姑娘,這開封附近地面上,哪一個不尊我們小姐一聲七小姐,你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
她說著話,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照夕,似乎很是不服。
照夕不由有些生氣,哼了一聲道:
“七小姐?我又不認識她,稱什麼小姐,你這小姑娘快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要找著她問一問,看看她為什麼好好的請我客?”
這小丫鬟一聽這句話,不由得捂著嘴,“噗哧”一聲笑了,一面嬌聲道:
“好呀!你這人真是蠻不講理,七小姐好好的請你吃飯,你不但不追出來說一聲謝,卻還有怪罪的意思,天下哪有你這種混球!”
照夕方把眼睛一瞪,正要喝叱她一番,令她不可隨便罵人,誰知正要開口,卻聽見身側一聲淺笑道:“文春!不可無理,你退下去!”
那丫鬟聞言,把馬帶向了一旁,笑向照夕道:
“小子!七小姐來了,你說話可要放仔細一點,小心捱打!”
照夕正氣笑不得,卻見樹影裡,走出了一個素服姑娘,正是那白衣少女。
她輕款蓮步,走到了照夕身前,先笑了笑才道:
“小婢無知,冒瀆了相公,尚請海涵才好。”
照夕忙一抱拳道:“不敢!”
他本想找著這少女,便問問她,為什麼無故贈食,誰知對方卻是如此彬彬有禮,一腔悶氣,頓時化解了不少。
他臉色微紅道:“姑娘既出來了就是了,我只是想問問。”
少女一雙眸子在他身上轉了轉,微笑道:
“一桌粗食又算得了什麼?何必如此客氣。”
照夕搖頭道:“一桌酒菜固是所值無幾,可是在下卻不願無故受姑娘示惠,尚請明言賜告才好。”
白衣少女怔了一下,因想不到照夕竟會如此冷漠,她秀眉微顰,卻不想身側的文春,這時卻由馬上飄身而下道:
“你這人太不知趣了,七小姐是看得起你,想和你交交朋友,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莫非請你吃飯,還請壞了不成?”
白衣少女不由用手一拉她,可是這幾句話,已把照夕激怒了。
只見他劍眉一挑道:“咦!你這丫頭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管照夕豈能無故受惠於人?今日你們要是說出道理,我也不為已甚,否則……”
他這句話才說完,那文春竟一聲嬌叱道:
“否則怎麼樣?”
她說著往前跨了一步,雙手往小蠻腰上一叉,回頭對那少女道:“小姐,你後退一步,讓我來管教一下這野小子!”
白衣少女秀眉微微一皺,笑向照夕看了一眼,微微頷首道:
“也好!可是你不可傷他。”
文春叫了聲:“我知道。”
說著,遂轉過了身子,用手一指照夕道:
“小子!你來試試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在我主婢面前張牙舞爪的。”
管照夕此時真是有些啼笑皆非,當時見狀冷笑了一聲道:“好!好!我就見識見識你這小丫頭有什麼本事,等見識完了你之後,再向你們小姐請教請教!”
白衣少女嗤的輕笑了一聲,只見她纖腰微扭,已後退兩丈之外。
她笑眯眯地道:“文春!只許你出三十招,要是不能取勝人家,就下來,人家還要見識我的功夫呢!”
照夕這時見白衣少女這種返身之勢,竟是輕如飛絮,落地絲毫無聲,心中也不禁暗自吃驚,忖道:“倒看不出,她一個少女,竟有如此功夫,看來這小丫鬟,也不可太輕視呢!”
想著只是注視著那文春,文春一面卷著袖子,露出一雙細白的胳膊,漫不在意地道:
“收拾這麼個小子,還用三十招?小姐你看著吧,不出十招,我就能把他打趴下!”
照夕只是冷笑不語,冷不防,那文春一個邁步,已躥到了他身前,她口中叱道:
“小子接掌!”
這野丫頭,口中這麼說著,一雙纖掌,倏地在空中一分,用“野蟬過枝”的手法,雙雙向管照夕胸肋的“心坎”和丹田的“氣海”兩處穴道上,猛然戳了過來,一旁的白衣少女見狀急叫道:“不可!”
她猛然向前一躥,正想遞雙腕把文春雙手分開,卻不想照夕一聲狂笑道:“你還差得遠!”
他身子猛的向後一弓,凹腹吸胸向內一收氣,文春的雙掌指尖,竟是差著半尺沒有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