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抬上來!”
馬長山一看天楓道長早已死去,不禁苦笑道:“程總捕頭,你這個玩笑可開大了!嗯,看樣子他是自殺的?”
程小蝶道:“是的,他先殺了那名黑衣殺手,然後才自殺身亡。”
馬長山道:“咦,他還挺有骨氣!”
程小蝶道:“這也說明殺手集團的首腦是個多麼厲害的人物,能讓天楓道長這樣的江湖名人甘願為他所用,供他驅策,甚至寧死也不願招出他來。”
岑嘯虎大聲道:“總捕頭,天楓道長死前口口聲聲說他進行的是正義的事業,不知是什麼意思。”
程小蝶笑了笑,道:“所有的陰謀家都會為自己所進行的陰謀披上一層正義的幌子,不然的話,又怎會有人甘心替他賣命!”
杜望月道:“總捕頭,你為什麼不問天楓是不是他在柳堤上埋伏,想刺殺王大人?”
程小蝶道:“黑衣殺手已經說了,我為什麼還要問?”
杜望月道:“因為賈英,如果行刺王大人的的確就是天楓,那麼賈英肯定和他是一夥的,因為他當時已看見了刺客的臉,卻不說出來刺客是誰。”
程小蝶笑道:“杜司主果然明察秋毫,只是,這件事已經沒有再需追下去的必要了。”
杜望月道:“為什麼?”
程小蝶道:“因為,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破獲那個大陰謀。”
這句解釋似乎有些文不對題,但杜望月沒有再追問下去。
因為他知道,以總捕頭的聰明才智,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那麼她將之故意捨去不提,自有其深意。
程小蝶對馬長山道:“馬大人,請你下令調集一千精銳水師前來府衙。”
馬長山一怔,道:“現在?”
程小蝶道:“對,現在,而且是越快越好!”
馬長山站起身,道:“好,馬某這就去。”
程小蝶道:“馬大人就留在府衙裡吧,只要寫一紙命令,交待阿橫、阿保去就行了。”
馬長山道:“總捕頭是擔心殺手們會在半路襲擊馬某?”
程小蝶道:“這是原因之一,第二個原因是,由阿橫、阿保去,速度也會快得多。”
馬長山道:“好吧。”
說著,讓張寶善捧上文房四實,匆匆寫了幾句話,掏出懷中一方石印在紙上蓋了一個印函,交給了阿橫。
程小蝶道:“阿橫,快去快回!”
阿橫道:“總捕頭放心!”
拉著阿保,如飛奔出。
王少卿道:“總捕頭,為什麼要調這麼多水師來?”
程小蝶道:“因為這兩天是最最關鍵的兩天,而且,我覺得有必要將一些情況對諸位做一個介紹,調水師來,當然是要將府衙圍個水洩不通,以防洩密。”
岑嘯虎道:“這麼說,總捕頭終於要將事情和盤托出啦?”
程小蝶笑笑道:“是的,岑司主,這麼多天都等了,只這一刻,你不會等不及了吧?”
岑嘯虎大笑道:“等得及,等得及!”
程小蝶走到惜玉身邊,道:“惜玉,金小眉的情況怎麼樣?”
惜玉道:“昨晚,我們一直談到後半夜,她才睡,現在睡得正香呢。”
程小蝶道:“很好,等一會兒水師來了,你去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再多睡半天。”
惜玉道:“是。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
程小蝶道:“惜玉,你不要亂猜,只不過有些話是不能讓她聽見的。”
頓了一頓,她又問道:“金小眉回憶起什麼來了嗎?”
惜玉道:“我一直在用神醫門絕學調動她的記憶力,據她回憶,在血案發生的前幾天,一直沒有陌生人接近過她。”
程小蝶道:“天楓道長呢?”
惜玉道:“好像也沒有。”
程小惜道:“也就是說除了她的貼身侍女、丫環婆子之外,只有金百年一人接近過她,對嗎?”
惜玉道:“好像是的,不過,她說就在血案的頭一天,金府曾請了一個郎中來給金百年治病。”
程小蝶兩眼二兄,道:“郎中?什麼樣的郎中?金小眉見過那個人?”
惜玉道:“沒有,金小眉說,那天她去金百年書房想與金百年說說話,走到門邊,看見郎中正替金百年治病,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程小蝶道:“等一會你再讓她好好回憶一下那個郎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