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正是一隻蒼蠅飛過都分得清公母的厲害角色。
此時早已發現賀敏之略有狂態,也不點破,只淡淡一句:“心裡若是不痛快,醉了也好。”
說完便一杯一杯的陪著。
楊陸天生海量,賀敏之深藏不露,一個時辰不到,兩人就喝光了兩壇酒。
楊陸臉上泛起些許緋色,賀敏之的臉色卻絲毫不變,楊陸一向愛惜他的人才,此刻微醉之下,更是大喜:“原來你的酒量這麼好!再來兩壇,今日不醉不歸!”
賀敏之只笑不言。
喝到後來,兩人嫌酒杯不夠爽利,都換了酒碗。
直喝到月上中天,楊夫人親率家僕殺到滴翠樓,楊陸吟道:“家有河東獅,遠勝白額虎!”無限留戀的看一眼酒罈,即刻被醉醺醺的拎著耳朵伺候了回去。
賀敏之仍是安靜的笑著,臉白如玉,眼睛亮得嚇人,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自行出了滴翠樓,一個人慢慢的沿著納福街回家。
月色如霜,街面上一個人影也無,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響,一步一步像踏在心上,突然一個踉蹌,扶著牆,彎下腰已吐了出來,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盡數吐出一般,吐完卻仰天大笑,歡喜無限,一頭栽倒在青石地上,睡死過去。
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渾身不帶酒氣,只有沐浴後的清香,一身衣服也是乾淨舒適,眯著眼瞧了瞧窗外,正是秋日晴空。
賀伯端來一碗粥,說已替他去大理寺告了假。
賀敏之遲疑著問道:“誰把我送回來的?”
賀伯道:“除了十三,還會有誰?”
“他人呢?”
“走了,說讓你放心,他不會再回來。”賀伯撫摸他的黑髮:“小少爺,你這性子,傷人傷己,還是改一改的好。我希望你就算只剩了一天的性命,也要活得快意。”
賀敏之點頭:“我明白,不會再讓你操心。”
賀伯見他終是不聽勸,嘆口氣去了。
此後賀敏之愈加勤勉,半年中竟把大理寺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