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向關鵬山,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老人暴怒的氣焰一下子就滅了下來,變了臉色,反而倒退了兩步,“你以為你以為光憑你拿了那點股份就能扳倒我?”
“這些應該是夠了,十年前的案子你們有本事壓下來,我們也有本事再把它翻出來。” 他輕輕點了點桌上的一個牛皮紙袋。
“這些你從哪裡拿到的怎麼可能” 關鵬山身上一陣陣地發冷,臉上一陣陣地發白,他驚恐地翻著那些檔案,突然臉色煞白,手上不停地翻著,半晌都無法再說出一個字,最後他緊緊地抓住桌子邊緣,手背上青筋猙獰。
“那個案子近期內就會重審,如果沒有猜錯,白家那邊的證據會更多以及,年家。” 秦靖揚慢慢走向門口。
“呵呵呵呵,年雪她你們果然是一夥的,當真都是我的好女婿哈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女兒,我養了她這麼多年,給我帶來兩匹惡狼” 關鵬山蒼老的笑聲在偌大奢華的辦公室迴盪,他的眼中冰冷陰森,驀得抿緊了嘴唇,面部線條生硬無比。
“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寬待了,你享受了大半輩子的富貴,到現在的風燭殘年你該受受苦了” 他停下腳步,側轉的身影在敞亮的光線裡越發顯得修長挺拔和冷漠。
關鵬山一怔,緊接著怒不可遏,“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說完,舉起柺杖狠狠地敲向秦靖揚。
秦靖揚敏捷地向後退了幾步,躲過了關鵬山那一柺杖。
結果關鵬山因為著力過猛,因為落空身體有些失重,整個人撲向了前方,跌下的途中又撞上了盆栽,頭破血流。
秦靖揚盯著地上狼狽的老人幾秒,慢慢蹲下,語氣淡淡的,“十年前死於車禍的那個人叫顧靖遠,秦家老三。這一刻我真的等了很久,久到我自己我忘記了那種心情。只是突然發現,你這種人,死不足惜沒有意義。”
關鵬山瞳孔急縮,雙眼通紅,氣息開始不穩,血液飛速衝進了腦顱,瞬間就在爆破的邊緣,“你這麼多年一直” 他只覺得一陣暈眩,心臟像是有千萬鋼針齊齊扎入,“遂心她她知道麼?你們之前不是不和是為了要騙我年雪她”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困難地開口,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突然發現歪著的嘴巴竟然無法合攏,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關鵬山很著急,想起身,可是連著幾次想從地上站起來都沒有成功。
“遂心如果沒有你這個父親,人生應該會更好一些。我會讓她以後的人生都順遂的您就不必再操這個心了。”
跌倒在地的老人絕望地低吼著,門被輕輕闔上,隔絕了一室的仇怨。
一週之後的董事局會議,毫無意外的,關鵬山下臺,其餘三個老董事有兩個低價了拋售了手中的股份。宋家和白靳衍那邊並沒有舉動。
'關盛'的大部分員工都處於人心惶惶中,這是個改朝換代的時刻,關家勢力崩塌,一旦新人上臺,公司勢必面臨大換血。可是無論上頭是誰,他們也只是想知道他們的飯碗是否還在,還有就是,那個人能否將陷入困境的公司救起來。
會議室裡,黑色西裝,白色襯衣,包裹高大頎長的身軀,走路的姿勢優雅,他走向那個位置,曾經屬於關鵬山的。
她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父親,如今躺在病床上靠著呼吸器延續著他已經枯竭的生命。
這一切都過於順利,也過於平靜。
兩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秦靖揚坐在那裡,淡金色的陽光投射在他完美的側臉上,正垂眸看著手中新拿到的資料,一如往日裡的溫和。
突然他的視線穿過人群,看向她。
視線相遇,關遂心亦是迎上,兩人的瞳孔裡似乎只有彼此的影子。
她回以淺笑,優雅地起座離開。
。
大堂裡,關遂心走得很快,忽然一個踉蹌。
秦靖揚追了上去,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腰,“就要當媽的人了,走路都不看,怎麼原來越像孩子了。” 他的語氣裡有淡淡的愉悅與寵溺,手臂一收便將她抱入懷裡。
關遂心有一刻的酸楚,迅速地推開了他的手,站好之後深呼了口氣。
“謝謝。”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低頭便能聞到她頭髮清新的香味。他伸出手輕按在她有些凸顯的腰身上,垂下眼眸,微笑著對上她的眼睛,“在氣?”
她不語。
右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鬢角,動作無限地溫柔,“都結束了,以後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聽到心臟傳來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