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死死地盯著凌逸。
“不可能的!我的推理應該沒有錯!他怎麼可能殺得死我?等等——難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在故佈疑陣,故意走近閒雲,為的就是誤導我?以此子的卑鄙陰險,絕對有這種可能啊……”
一瞬間宗恪想到了許多,堂堂宗家家主汗如雨下神色更是變幻不定,這少年算計之深簡直比得上活了上百年的老狐狸!
凌逸面帶微笑地看著宗恪,揚聲道:“宗家主,我現在只問一句話,你服不服?你要是服,我就把字給劃了,留你一命。”
幹,還可以這樣?很多人都不禁瞪眼了,隨即就紛紛看向宗恪。
對於宗恪來說,這無疑是他這輩子遇見過的最荒誕的威脅,而偏偏,這樣的威脅,他絲毫不敢無視。
就在宗恪神色掙扎之中,時間很快過去了兩三秒。
罷了……宗恪心中一嘆,不管他服不服,今天宗家算是徹底顏面掃地了,再守著那遮羞布般的自尊有什麼用?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我服了。”宗恪說出這三個字之後,整個人都彷彿蒼老了好幾十歲。
雖說出於理智判斷,讓他決定妥協,但身為宗家家主,上任五十餘年來,宗恪還是第一次遭受這樣的羞辱。(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六章 落幕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宗恪感覺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血液流動,臉龐像是火一樣的發燙。
這恥辱,唯有用血才能洗刷!
滾滾的怨氣從宗恪身上發出,洶湧地往凌逸身上傾瀉過去。
凌逸心中驚歎,果然是城府極深的老狐狸啊,怨成這樣了居然還能神色這麼平靜,這種高深的養氣功夫他是一輩子都學不來的。
而宴會廳中的許多人見宗恪妥協,都不由露出失望之色,他們還真都巴望著宗恪暴斃當場,那就有意思了。
隨即,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凌逸的手上。
因為,凌逸並沒有動手劃去那上面的名字,笑吟吟地看著臉色急變的宗恪。
這小子,難道要反悔?沒錯,以他的無恥,沒準還真做得出這種不守約定的事兒!很多人心中暗自篤定。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只見凌逸手中忽然元力一吐,竟然將本子和筆震成了粉末,從指間掉落,散落一地,隨即吹了吹手指,用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看著目瞪口呆的宗恪,道:“不會吧,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世上有這麼神奇的筆記本吧,寫上名字就能殺人?那世界不早就亂套了?這種東西,只有心智不健全的中二病少年才會相信吧?咦,你怎麼這副要吃人的樣子——不會吧,難道你真的相信?”
死寂……偌大的宴會廳,除了凌逸的聲音,就是徹底的死寂。
許多人的嘴角都在微微地抽,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終於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凌逸的算計……所有人都被他的表演給騙了!
而宗恪,更是忍不住將牙齒咬得嘎嘎作響,他活了大半輩子,面對的陰謀詭計不知多少,卻還是第一次遭受這樣的玩弄,而且居然是栽在一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小的少年手中!
臉面,那已經是徹底地被摔在地上,然後被沾了**的腳狠狠踐踏,早已經不成模樣,臭氣熏天!
宗恪甚至想象到,自己迴歸家族之後,就立刻會遭受家族內部人員的**,很可能連家主的位置都不能再坐穩,畢竟,宗閒雲死,宗鎮庭死,連他自己也被玩弄成為笑柄,宗家顏面全無,總要有過人來承擔罪責!
毫無疑問,他這個宗家家主,難辭其咎。
恨!宗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一雙眼睛直接就紅了,理智都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不過,身居上位多年,他終究是城府深厚,將滿腔怨恨剋制下來。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出手,立刻就會遭受呼延慧和松贊猛的瘋狂攻擊!
而且,凌逸手中的筆記本是假,就更加顯得凌逸詭秘莫測,因為這意味著,他真的可以以不為人知的方式,詭異地隔空殺人,而不留下任何證據把柄!
宗恪因而對凌逸更加忌憚。
宗恪緩緩飄落下來,臉上是怨怒到極致之後才有的笑,盯著凌逸說道:“好,凌逸,你很好……”
凌逸靦腆微笑:“承蒙宗家主關心,我一向很好。”
宗恪邁開腳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面色平靜如水,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凌逸一臉淡然,也是絲毫沒有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