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徐家人剛走,行事還是低調點,雙手按在桌面,“我們翻牆出去。”
透著支摘窗望一眼高牆,“書香留下看家,好吃的給你和嬤嬤帶回來。”
換上男裝,萱草把梯子架在牆上,兩人踩著梯子爬上牆頭,倒吊在牆外,跳了下去。
正陽街街道兩旁的店鋪剛亮燈,酒樓飯館開始上來客人,燈光明亮,熙熙攘攘一派熱鬧。
魏昭徜徉在燈火通明的繁華街市,不後悔自己的選擇,跟徐曜相處時日短,沒有很深的感情,些微落寞,沒有不捨。
在酒樓裡吃完飯,點了幾樣菜餚,酒樓夥計把菜餚裝進三層食盒裡,萱草提著給桂嬤嬤和書香帶回去。
兩人站在侯府高聳的青磚牆下犯了難,出來容易,進去難,院牆高,沒有借力,輕功極好才能攀爬上去,魏昭目測翻不過去,而且萱草還提著食盒。
魏昭果斷地說;“走府門。”
萱草看看左右,“從大門走,不是被發現了嗎?”
“發現就發現,侍衛攔住我出府,還能攔住我回府。”
萱草拍了下額頭,“是呀!夫人回府,他們還敢攔著嗎?”
兩人大搖大擺地叫開侯府正門,關山聽見動靜,從門房裡出來,看見夫人同丫鬟從外面進來,瞬間愣了一下,疑惑地問:“夫人何時出府了?末將怎麼不知道?”
“跳牆出去的。”
魏昭若無其事地說。
“夫人……。”
關山不知該說什麼,責問夫人為何跳牆出去,他自認沒那個資格。
“怎麼,侯爺交代你把我軟禁,不讓出去?”
關山急忙道:“沒有,侯爺沒有交代末將軟禁夫人,打死末將也不該軟禁夫人。”
“沒有就好。”
關山朝萱草手裡提著的食盒看,魏昭解釋說;“廚房做的菜餚不合口,我出去下館子了。”
“以後那頓飯菜不合夫人口味,吩咐末將一聲,末將派人到酒樓叫酒菜。”
“好,關將軍。”
魏昭跟萱草回內宅去了。
快走到東院,看見書香在院門口張望,看見她們,小聲道:“夫人總算回來了,奴婢惦記夫人跟萱草跳牆進來,梯子還放在院牆下,奴婢怕有人看見。”
三個人走進垂花門,魏昭看下處桂嬤嬤房中亮著燈,“把嬤嬤叫來,給你們帶回菜餚,趁熱吃。”
立冬日,京城皇宮攬月樓,今夜沒有月亮,徐曜望著深邃的夜空,雪花飄飄揚揚,他把手裡的信收入衣袖裡,魏昭寫給他的信,反覆看了許多遍。
拿出玉佩,放在掌心裡,玉佩微涼,糾纏兩世,魏昭最終還是把玉佩還給了他,魏昭信裡說,她留在萱陽侯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答應他一輩子不離開侯府,她寧願選擇一個人孤獨終老,而拒絕做他的皇后。
奪了天下,走到人生巔峰,又能怎樣,最想得到的永遠得不到,推遲登基大典,他還等待著。
高處不勝寒,宮殿夜裡冷清孤寂。
“皇上,夜深了,該歇了。”
留白同情侯爺,只有幾個跟隨侯爺的小廝知道侯爺為何不開心。
立冬日起,北地進入一年中寒冷季節,魏昭坐在炕上,炕桌擺著一個銅火鍋,
吃火鍋大家圍坐人多熱鬧,一個人吃沒有意思,魏昭叫萱草和書香一起上桌吃。
本來想出府到天下第一客棧跟宋庭、興伯他們一起過立冬,轉念一想太招搖了,怕徐曜知道不滿,限制她的自由,於是在府裡吃鍋子,熱氣騰騰,魏昭喜歡這個氛圍。
新鮮的羊肉、牛肉切成薄片,湯滾開下肉片,調汁是從酒樓要的,府裡廚房調不出這個味道。
三個人胃口大開,吃得冒汗了。
外院的一個僕婦帶著章言朝東院走來,章言腳步匆匆,也沒預先通報,走到門口,才停住腳步,僕婦進屋,“夫人,章先生求見,有急事見夫人,等在門外。”
魏昭剛夾了一根蔬菜,“請章先生進來。”
章言急匆匆走入,進門咕咚一聲跪倒,“拜見夫人。”
章言行為反常,魏昭頗為意外,“章先生,出什麼事了?”
章言帶著哭腔,沉痛地道:“夫人,侯爺暴斃了。”
銀箸夾的菜掉在鍋裡,魏昭瞪大雙眼,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侯爺怎麼突然暴斃?”
章言站起來,紅了眼圈,“侯爺在攻打京城時,身先士卒,身上中箭,箭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