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就算公孫白駕船來襲,也上不得岸,無法發揮騎兵的恐怖威力,所以他雖然心中焦躁卻並未慌亂。
……
河水上游,一道粗大的黑影在河面上延伸,伸向對岸。
仔細看來,那竟然是一座浮橋,由三艘艨艟並排連載一起。再往河對岸延伸的浮橋!
江風獵獵,夜風吹動著公孫白的衣襟飄揚,公孫白站在浮橋盡頭,指揮著一干將士忙得不亦樂乎。
嘩嘩譁~
三艘艨艟船自虛空中墜落,落在水面上,不偏不倚,剛好落在浮橋的前端,數十名將士飛身躍落在艨艟之上,嫻熟的將船內的鐵錨扔入水內固定。然後在船幫上上上大鐵釘,說是鐵釘倒不如說是小鐵柱,又長又粗。牢牢的釘在船幫之上,身後的將士又緊跟而上。用粗實的繩索先將船頭船尾連住,使得浮橋又向前延伸了一步,緊接著又將三艘並排的艨艟連在一起。然後又有十數名將士抱著一塊塊堅實的木板,架在甲板上。使得兩艘首尾相連的艨艟只見毫無間隙,變成通途。
就這樣。一艘艘的艨艟不斷的從空中墜落,然後被公孫軍士兵固定,再繼續向前延伸而去,眼看已經延伸到了河面的2/3的長度。
轟轟轟~
下游傳來火焰的燃燒聲和河北軍的喊叫聲,眾將士精神大振,高聲喊道:“加快速度,軍師的火船計已然得手!”
嗬嗬嗬~
眾將士齊齊喊著號子,飛快的忙著手中的活計,眼見眾將士手上的活計快速如飛,公孫白也飛快的放出艨艟,加快了浮橋搭建的程序。
那天管亥一句若是河面上有橋,便能馬踏連營,提醒了他。
一日之間,他幾乎掃光了易城附近十里範圍內的樹木,製造了數百艘艨艟,為的就是搭建這浮橋,一旦浮橋搭建而成,易水便變成了通途。
隨著河下游的火光越來越大,浮橋搭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終於那浮橋搭到了南岸邊的淺水之中。
嘩嘩譁~
最後三艘艨艟落在淺水之中,水花四濺,濺得公孫白滿身都是,公孫白只是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便高聲喝道:“快!”
數十名將士齊聲歡呼,躍上了艨艟,將三艘艨艟與後船連線好之後,又將三船綁在一起,緊接著在岸邊打了幾個大木樁,然後用鐵索將最前面的三艘艨艟固定好在木樁之上。
浮橋大功告成!
公孫白高聲吼道:“快,過河!”
話音未落,一團流火率先踏著浮橋疾奔而來,然後輕輕躍落在公孫白身邊,親暱的摩挲著公孫白的手臂,正是飛血。
緊接著趙雲和掌旗兵也飛馬奔了過來,一杆斗大的“公孫”大旗在夜風中獵獵招展,號令著河對面的白馬義從和墨雲騎依次過河。
轟隆隆~
隨著浮橋上的馬蹄聲和木船的晃動聲,一匹匹健馬馱著眾騎士越過了浮橋,在岸邊集結。
不過半個時辰,三千白馬義從和八千墨雲騎便已全部在南岸集結,且整頓好了佇列。
公孫白手中游龍槍一舞,高聲吼道:“殺!”
殺!
殺!
殺!
憋屈了近兩個月的鐵騎們齊齊發出大吼,滾滾向下遊方向奔殺而去。
熊熊的火光之中,八萬河北軍正在紛亂的集結著,很多人尚未反應過來,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既未披甲,又未拿兵器,甚至還有的人陸陸續續的從大火中哭喊著奔了出來,更多的河北軍被濃煙燻得頭昏眼花。
整個河岸邊一片潰亂,八萬人的軍隊如同一隻龐然怪物,倉促之間,饒是河北軍將領吼叫如雷,又哪裡能在一時半刻之間整頓好佇列?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上游方向突然馬蹄聲如雷,喊殺聲震天,令混亂的河北軍變得更加混亂了。
月色之下,旌旗漫卷,一萬多健騎如同鐵流一般滾滾而來,無可阻擋。
“結陣,迎敵!”亂軍中的袁紹神色大驚。
這一刻,他才深深的感到了驚慌。
饒是他已然布好一招絕戶計暗算公孫白,只等著時間一到,便殺往易城,對將公孫白圍困與易城之中,一次永絕後患,卻料不到公孫白居然如此不好惹,愣是在他八萬大軍據河而守的情況,硬生生的殺了過來。
不管整場戰爭如何,這場戰鬥看這形勢,似乎他又輸了,叫他如何肯心甘?
“迎敵,迎敵,我們人多,不信勝不了公孫白小賊!”袁紹嘶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