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便已經註定。
藏馬身上現出荊棘鐵鏈一樣的咒文。
“畫魔的妖氣還能維持,大概十多分鐘吧,藏馬陷入苦戰了。”我評點,緊緊握住雙手。
“他們是忍者部隊?”伊爾密抱起雙臂,很感興趣的盯著已然死亡的畫魔,“忍者,怪不得,這種戰法。”
“你以前遇到過忍者嗎?”
“曲尺老師有教過,”伊爾密毫不猶豫的評價,“奇怪的團伙,我不打算理解這種思維。”
“但是他們往往是值得尊敬的敵手。”
“嘿嘿嘿。”我前面的死胖子奸笑不止,調整著自己的表情,既要高人一等,又不能過分,還要帶著討好——不經過大量練習,怎麼能有如此程度?
“左京先生,何不到那邊去,有更好的位置。”
“這裡比較有臨場感,很刺激。”左京淡然說。
“對了,我的主意如何?”胖子用指甲撓著他那張泡開的饅頭腫臉,“從預賽以及第一戰來看,如果沒有飛影和蒙面兩人,他們鐵定慘敗。觀眾也會非常滿足。”
就是他,用詭計絆住了幻海和飛影。我的眼神掃過他的腦袋,比劃著怎麼切可以剛好對半開。
“如果輸了,他們也甭想回去,為了懲罰,要把他們當練習的沙袋,直到全死為止。”他輕蔑的揚起雙層下巴,彷彿已經把浦飯隊的成員吊起來當沙包了。
第二場:藏馬VS凍矢
“他們在談話。”伊爾密凝視藏馬的口型,又看看藏馬的對手凍矢的,“藏馬的話真多。”
凍矢的眼神很奇特,那是不寬恕的,凝視的目光。不是對藏馬,而是對整個世界。他的聲音卻淡漠的不帶一絲感情:“生存在暗黑世界陰影中的我們,一絲光明都沒有。但我們察覺到了,憑我們的力量,是可以生存在表面的世界的——
我們想要的,是未受任何人染指的勢力範圍,也就是這個島。
這裡只是個出發點,總有一天,我們本身,將成為光芒,照耀這個世界。”
很美好的發言,只是,憑几個小小的忍者,是做不到的,贏取冠軍,獲得這個島,到頭來又能改變什麼?我歪斜著自己的臉,揶揄著,“自不量力。”我印象最深刻的忍者,墳前的土都不知道有多厚了,那還是在一個忍者滿天飛的世界,而對一群妖怪忍者來說,染指光明如此的困難。
“妖氣無法施展——”藏馬的身形明顯踉蹌了一下,速度也減慢了。畫魔總算沒有白死。
“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們要在表面的世界做什麼?”藏馬遠望了凍矢一眼,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不知道,首先要光明。”凍矢回答完這個問題,拿起冰劍向藏馬衝去,送上最後一擊。畫魔的咒符快要解開,他只有冒險。
無知者無畏,光明,真的那麼美好嗎?夸父追日,還不是死在半道上。
藏馬身上嶙峋的傷口迅速冒出了植物,他一早把草木植入自己體內,讓它們及時的生長,化為武器,在凍矢衝過來的瞬間,直插入了凍矢的腹部。
當確信自己勝利之時,就是露出破綻之時。藏馬把時機掌握的太精妙了,觀察敵手的行動,一直到最後關頭才出手。在以後的日子裡,我不斷確認這一點——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做法。
“你贏了,殺了我。”趴在地上的凍矢奄奄一息的說。
“我拒絕!”藏馬朗聲說,垂下雙手,幾秒鐘過去,他繼續說,“我想知道,光明之後,你們想要什麼?
而且,老實說,我傷得比你還重。”
沒錯,藏馬只是很勉強的站著,浦飯急了,大喊,“混蛋,換人!藏馬不能打了,接著由我來。”
“這小子還站著啊,接下來,有我爆拳來對付他。”肌肉男爆拳把拳頭擰的咯吱咯吱響。
小兔裁判的“允許換人”一說出口,觀眾席上很多妖怪都不答應:
“開什麼玩笑?”
“繼續,直到那傢伙被殺為止。”
“繼續打!”
“繼續!”
“繼續……”
“這是大會總部的命令,不許換人!”是那個死胖子的聲音,他什麼時候到廣播室去了!混賬!
“第三場比賽藏馬vs爆拳!
“殺!”
“殺!!”
“殺!!!”
這是喧鬧的,不容抗拒的,群妖的呼喚……
“嘿嘿,這小子是很好的沙袋。”爆拳一記重拳,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