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邵家的祖墳到底是哪裡出問題,故有此一問。
身著工作制服的傳菜員接過門口小窗的菜餚,一道道地往桌上擺,頓時香味撲鼻; 蘇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方才雖然在福祿廳已經用過一點; 可總覺得像是沒吃一樣,她認真地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魚肉,邊夾邊開口問道; “恐怕黃大師去邵家祖墳時一個大晴天吧?”
還沒等黃秋虎回答; 門口傳來一道敲門聲,黃秋虎嚥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進來。”
來人正是邵子桓,他先是迅速地看了一眼黃秋虎,見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惱怒; 方才的忐忑不安頓時褪去,他連忙走進屋內坐到蘇容的身邊,並且恭敬地和黃秋虎打了一個招呼。
黃秋虎只是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看向蘇容,“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去邵家祖宅時是一個大晴天?”
若是仔細觀察,此刻甚至能夠察覺到黃秋虎臉上莫名的敬服; 只不過這一點連黃秋虎自己也不知曉。
蘇容吃了一口菜,當初她去邵家祖墳之時也是一無所獲,是開了天眼後才略窺一二。
“不僅如此,恐怕你去祖墳的時辰應當是午時。”
不過還沒等黃秋虎回答,蘇容繼續道,“中午氣溫是一天上升最快的時刻,墓地四周的樹木特別茂盛,但是呆在其中,風被樹木擋住,大家都會覺得悶熱難耐。”
“尋常墳墓周邊陰氣沉沉,但據我觀察,邵家的這個墓龜,陽氣逼人,但黃大師你因為外部條件的原因,極有可能會忽略這一點。”
排除人為的因素,這是蘇容能夠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
說完話後,蘇容抬眸歪著腦袋看向黃大師,用眼神詢問是否如此。
蘇容雖然說得挺準,但黃秋虎訝然,“陰氣重?這根本不可能。”
他的臉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不解道,“我怎可能出現這種紕漏,當初我帶了一碗米,倒扣在了墓龜上,可……”
蘇容瞭然,尋常的大師若是不能夠及時測陰陽之氣,那他們就會把一碗米倒扣在墓龜亦或是墓碑上,等到過了一定的時間,把米用符布包起來,放在香火上燻三圈。
這種米卦的方法,可以用來辨別事物的陰陽,若是包在布里表面的米全部變色發黃,那就可以得知所測事物的陽氣逼人,從而有自己的判定。
可黃秋虎瞧見蘇容的臉色時,話到嘴邊可怎麼也說不出口。
帶回來的米都交由了自己的大徒弟譚明,對方也明確地告訴他米沒有任何的問題,可這樣的話,黃秋虎怎麼能和蘇容說。
蘇容眼神恍然,看來是黃大師內部出了問題,不過她才沒有八卦的閒心,乾脆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而在一旁的邵子桓則是詫異地看了一眼黃大師,顯然也是明白了什麼,一時之間也不敢說話。
待黃秋虎情緒恢復後,他才沉聲道,“既然邵家決定起棺,不知起棺之時我可否在一旁觀看?”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蘇容碗裡的湯喝得差不多,拿起旁邊準備的溼毛巾擦了擦嘴,笑道,“黃大師,我可不是邵家人,這個我可沒有辦法做主回答你。”
言下之意她是不介意的,可就不知道邵家人是什麼樣的想法。
唯一在場的邵家人見到黃大師看向他的眼神時,立馬開口應承,“可以。”
接下來的用餐,黃秋虎食不知味,顯然被他自己的猜想搞得心緒不寧,最後在臨近結尾時,和蘇容粗粗打了聲招呼便直接離開,顯然有要事要做。
很快康寧廳中只剩下蘇容與邵子桓兩人。
邵子桓猶豫了一番開口道,“待會兒我和他們還要去帝景,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帝景是一個娛樂場所,邵子桓說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
蘇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拒絕道,“我有些累了,準備直接回酒店休息,就不去了。”
邵子桓聽到蘇容拒絕,點點頭回道,“那我先把你送回酒店。”
說完後,他站起身,“我先去福祿廳和他們交代一聲,你在這裡等著我回來。”
邵子桓沒有車,要送蘇容回希爾頓,勢必又要讓鄭越出馬,和蘇容說完話後,他就大步離開了康寧廳,直奔福祿廳而去。
鄭越一眾人正互相吹噓,見到邵子桓回來後,突然眼神一亮,“怎麼樣,黃大師走了沒?沒走的話我們也去拜訪一下。”
“去去去,不走我能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