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是不是要到處去劫殺人修啊?
“他是魔修,你知不知道。那裡面帶有魔元力的?”
飛淵把腦袋低到她面前,“一丁點的魔元力,對我也沒事。”
那就是說,如果多了。還是會有事的。
盧悅的手,很快地又敲到飛淵頭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若是敢再讓我看到,你吃人修的金丹。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幾頓之間,她到底捨不得,說更重一些的話。
可是吃人脩金丹。萬一吃上癮了……怎麼辦?
“……不對,第一次也不行。你把它給我吐出來。”
飛淵目瞪口呆,吃到嘴裡的東西,怎能吐出來?更何況還是大補之物?
盧悅急了,“你快點吐,飛淵,我答應你,我好好掙錢,天天給你做吃好的,給你找丁公果,給你尋大把靈藥,你快把那東西吐出來,聽見沒有?”
飛淵好想哭一哭,這就是人修和妖獸的區別,他是妖獸,不可能跟人一樣,這麼大補的好金丹,是吃多少好東西,多少丁公果,也補不回來的。
“飛淵,我求求你,快點把那東西吐了吧,你這樣吃人家的金丹,以後……以後我會害怕的。”
“咕……”
謹山他們聽不到飛淵的話,卻聽到盧悅的話。妖獸吃人,人吃妖獸,從遠古以來,就是不可解的一件事。現在盧悅這般要求這個修為早就高過她的靈獸,把吐到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在他們看來,根本不可能。
甚至連花曦都有些擔心,盧悅逼迫過甚,這個高她修為好些的兇傢伙會反水。
畢竟盧悅身上的靈力還沒解開,飛淵若想趁現在她最虛弱的時候,把兩人的主僕協義破壞,也不是那麼不容易。
在這隻金色大鵬身上,他們都感覺到那股莫名壓力,這種壓力,從一隻妖獸身上傳出,顯然,這傢伙,應該是有古鯤鵬的血脈。
這種有神獸血脈的妖獸,普通的主僕協議,對他們的約束力,根本就不大。
謹山正要向前勸盧悅一句,就聽飛淵再次咕了一下,一低頭,斷魘的那顆金丹,就被完完整整地吐了出來,甚至連上面的血跡,都與先前一樣。
“飛淵,以後不要嚇我,你不是妖獸,你是靈獸,是我的。我從小一點點把你養大的,你跟我一樣,生活在人類的世界,你就得按人修的準則來行事。殺人可以,想讓人死得怎麼慘也可以,就是不準吃。”
也就是說,人修怎麼吃妖獸都可以,就是不能吃人?
飛淵很不理解自家主人的心理,可是……他怕……他怕盧悅將來怕他!
在他還是一顆蛋的時候,是盧悅用自身靈力,耐心幾年時間,一點點地把他孵化出來。
用莫大人情,給他找回鯤鵬精血,不顧性命,以神魂之力,助他捱過血脈改造之危……
妖獸的世界什麼樣,就像盧悅說的那樣,他不知道,他從小跟盧悅生活在一起。
雖然傳承中,那種翱翔九天的自由,是他嚮往的,可是……跟在這個與他相依為命的女子身邊,卻是他現在最想的……更是心之所向。
傳承中,那位留下精血的前輩說,心之所向,畢生所願……!
須磨師父把他喚出來尋找盧悅,可是他在南方飛過來飛過去,好久好久……久到無數次的絕望,就是無法找到彼此神魂相連的那種感覺。
他好怕!人的生命那樣脆弱,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擁抱;還沒來得及,陪她過春夏秋冬;沒來得及,帶她飛上九天……
所以,在感受到她氣息的那一剎那,他不顧千里之距時,撕裂空間帶給自己的危機,第一時間,趕到她面前。
“咕咕……”
飛淵再次把身體,變得小一點,埋在她懷裡。
只有在這裡,聽到她‘咚咚咚……’的心跳聲,他才是安心的。
盧悅緊摟住飛淵,逃出生天的喜悅,沒有這一刻,自家寶貝聽話吐出對他大有益處的人脩金丹多。
“乖飛淵,我幫你去找丁公果,我好好掙錢,你想吃什麼,我們就買什麼。”
一人一妖,那樣的依偎在一起,在視覺上實實不協調。
可是現場的人,卻沒人去打斷他們,那隻大鵬鳥的金羽,已經顯得有些暗淡了,顯然前面的一系列動作,他所承甚多。
巨大的破空聲,由遠及近,須磨遠遠看到盧悅與那隻大鵬鳥抱在一起,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悅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