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要發飈,面前女孩那種隨時拼命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那黑黑的曈仁裡,掠過的,是無盡的毀滅慾念。
鐵翅公後退一步,他敢肯定,此時若他敢放一個屁,這樓船肯定得毀。
看到所有鐵翅蟻瞬間安靜下來,盧悅稍愣之後,心頭火氣更旺,天道已經做出選擇,這是要逼著她,逼著她再毀一個大勢力啊?
天空之城,他孃的,真要沒了。
盧悅一把吸過扔在地上的酒葫蘆,走到甲板上,所過之處,那些鐵翅蟻要麼輕輕爬開,要麼硬生生地被她踩一腳。
那種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害怕,從眾蟻的心神傳到蟻后的心神,再從蟻后的心神,傳到鐵翅公的腦海裡。
鐵翅公雙眼圓瞪!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盧悅很生氣,她做好了跟鐵翅公拼一把的準備,結果這走哪哪抖的人,居然先縮了,這算怎麼回事?
什麼是正道?
讓她像管妮那樣活著,根本不可能。
逍遙的改變,讓道門那邊出事。
天空之城的改變,就從她始吧,這一次,她要佔據主動。
不就是要出魔嗎?那她就把魔門這邊,先絞成一團亂麻再說。
哪怕真的再有古魔出世,他們也別想再去道門地盤亂來,她要讓他們自顧不睱!
盧悅眼中迸發無盡戰意!
“……你有火,發哪不行?非要用我家寶貝們出氣。”
鐵翅公卻無由地感覺,因為白水蜜丸,他可能讓一個原本還有底線的修士,走向一條不歸路。
就像他當初,從純樸小牧民,慢慢變成魔門巨孽一樣。
那種從各種顧忌,各種底線,全全放開後,什麼都敢幹時候。
“……前面的可是鐵翅公,煉屍宗江思善有禮了。”
遠遠的,看到飛樓上,那密密麻麻的鐵翅蟻,江思善帶著兩個門下弟子,丟下才抓的幾個散修,迎了上來。
這位馭蟲的散魔,是各大勢力都想拉擾的人,既然見到了,當然要好好套套交情。
盧悅聽到江思善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巴。
這位當年可是與丁岐山。合作無間,一個收魂,一個煉屍。兩個人都不知玩得有多開心呢。
丁岐山她現在還沒辦法,可是江思善嗎?
離樓船還有三十來米。突覺一股無匹劍氣兜頭朝他們師徒劈下。
著急之下,當然要找替死鬼,江思善一把抓住身旁弟子,隨手甩了上去。
“啊……”
“卟!”
痛呼的聲音,剛剛叫出。就被一劈兩半,噴出來的血雨噴撒得到處都是。
眼見那劍勢未絕,連續幾個鐵屍已護在江思善身前。
盧悅知道時不待我,上百張火系符,一把撒下。
“嘭!”
半空之中,燃燒的火焰,讓樓船上的鐵翅蟻一齊往更裡爬爬。
“啊!我跟你拼了!”
從火中衝出來的江思善,正要放出眾多煉屍,就聽頭頂‘叮!’的一聲,當下顧不得其他。只能放棄找幫手,再次拼命後退。
樓船上的鐵翅公沒想到,這方梅居然還是個劍修,江思善連連閃避,她的劍還能長眼一般,緊隨其後。
連劈十來劍後,盧悅已經知道江思善的躲閃軌跡,第十一劍劈下的時候,第二丹田靈力全湧,無聲無息的一指勁力。偏移了那麼一丁點,正好在江思善後退的路上。
“卟!”
紅紅白白的東西,順著腦後衝出,江思善鼻頭已經不見。圓睜著雙目,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倉促地死在這裡,會死在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女修身上。
看著掉下的江思善,鐵翅公後背瞬起一層白毛汗。
不過區區二十息,一結丹。兩築基,還有六個鐵屍,幾乎在眨眼之間,就被一個築基中期修士滅了,這是何等的手段。
一劍連著一劍,她是如何逼著江思善這個結丹修士,一點實力也未使出,先拿自己徒弟擋劍,再一逃再逃,連個緩衝餘力都沒有的?
明明,只要給江思善半息時間,讓他緩過神來,明明只要給他半息時間,讓他把結丹修士的護體靈氣喚出……
“方梅,你……你幹什麼?”
盧悅第二丹田因為那一指,靈力耗盡,一陣緊縮的痛,所以也根本回答不了他,只低頭把江思善的儲物袋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