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又能看見了?”
無洃和康海越戰心越驚,盧悅的樣子,明顯不對。
“老天特別的厚愛我。”
劈、挑、拉、刺、拐……
盧悅記恨當初康海借義父威脅他們的嘴臉,瞅準機會,終於抓住他刺來的口器,一邊借其擋格無洃,一邊劍刺管妮和飛淵都說過的影子心臟處。
叮!
劍尖碰到了硬硬的東西。
康海大駭,山槐和山柧落在地上的碎神核,好像就閃在他的眼前。
電光火石間,無洃手中的口器變成棍,不要命地往她砸來,康海在求生的本能下,手中的武器乾脆就不要了,連滾帶爬地想往後躲。
可是,盧悅已然出手,又如何會讓他逃了?
咻咻咻……
丟了軟劍,口器在她手中,才是真正的無敵槍,一邊擋格無洃,一邊在百忙中,猛然一個馬槍,扎進康海的心臟處。
“啊啊啊!”
慘叫在槍身數抖,槍尖化花中戈然而止。
“康海!”
無洃眥睚欲裂,族中最有前途的風主,這樣死在他面前,怎能接受?
“捨不得,那就陪他一起吧!”
不同於盧悅四人特別鍛鍊過體術,殷智和無洃等人,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失了所有的天賦神通。
武器再好,不會用,也是徒呼奈何。
康海的慘叫,讓本就心驚膽顫的幾個人,更增恐懼,一不留神下,又有兩聲痛叫響起,甚至殷智為了自己的性命,扯護在身邊的最後一個屬下,用他擋了劍。
啊……!
墩九為了性命,抬手護頭,毫無意外地,左手臂當場被蘇淡水卸了。
叮叮叮!
無洃撐著,與盧悅無數次地擊到一處。
他們一個用巧力,一個用蠻力,沒一會,無洃的腳步便開始踉蹌起來。
無奈又無力的感覺,終於漫延至無洃的全身,有些悲哀的眼睛,在看盧悅的時候,有恨有憤,有悲有傷,更有……認命的那種慘然!
叮叮!
盧悅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無法朝他下手,回身就是一槍,扎進另一個影子饞風身上。
咔咔咔……
槍頭在槍身數震間,暴在他的神核中心,斷裂的神核,在慘叫中簌簌而下。
“住手!”
無洃一下子跪倒於地,“我們認輸,盧悅,還記得我族的元狩老祖嗎?我像他一樣,朝你們認輸,請……請放了山櫸。”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九個人,短短時間,卻只剩三個半了,為何說是三個半?墩九殘了,從左臉斜到右胸的劍傷,正在冒大量黃血,顯然,他也要不行了。
“認輸?”
殷智愣愣地看向無洃,然後又轉向站不穩,半蹲下的墩九,噹的一聲,丟下了手中的口器,“我……我也認輸。”
跪下來是,他的眼中,在迷茫中又閃過一絲紅芒。
“我們輸了。”
在抬頭時,他好像也認命了,頂著蘇淡水的劍,膝行離盧悅更近一點,“要殺要刮隨意,可是臨死前,我想知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否則……否則我死不瞑目。”
“……”
敵人死不瞑目,以前的盧悅無所謂,可是現在,也不知是不是寫了太多的經,心有些軟了,看看頓在那裡的最後一個叫山櫸的,心裡輕嘆一聲,“我的眼睛,借了天地之力,每天可以回覆兩個多時……”
“啊……”
殷智猛然跳起,在她話音未落時,死死抱住她,衝落山崖。
“盧悅!”
飛淵大駭,飛身一把拽住她的左手。
“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其實不僅把飛淵幾人嚇得心顫,就是無洃也是,在他們都要救人的時候,他顧不得落井下石,直叫最後一個族人山櫸跑。
叮叮!
看到飛淵抓住了盧悅的長槍,管妮飛身就是一劍,把山櫸先解決了。
看到蘇淡水迅速抓起的手弩,無洃知道跑不過,乾脆自己跳崖,“啊啊啊……”
可是蘇淡水根本顧不得他,衝到崖邊,手弩對準的是殷智。
卟!
殷智把盧悅的腿死死抱著,拼命晃著,想與她同歸於盡,但飛淵抓得緊,一時三刻間,他根本拉下她。
後背的箭,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