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魔靈幻兒沒什麼本事了,可如果真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還是能用魔棧道幫自己逃命的。
有她在的一天,自己就等於多了一條性命,怎麼能丟?
更何況,萬一她被那些魔主們發現,再帶累了自己,可就太划不來了。
“……走吧!”
沉默一會後,魔靈幻兒在心裡悄悄嘆了一口氣。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殫精竭慮了這麼多年,在就要成功的時候,卻差了那麼點運道,一再在某人身上栽跟頭。
那跟頭栽得,已經把她僅剩的神秘,給禿嚕得一絲不剩。
那些曾經在自己面前,一幅好兄弟樣的混天冥厄幾個,也拽起了魔主的派頭……
好不甘心啊!
明明她就在魔域,明明……
她不能去看他,還得跟一個什麼都不是,只會算計的小人周旋!
真是好累啊!
人屠子也累了吧?
他已經不再堅持。
自己……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這一刻,魔靈幻兒充滿了挫敗感!
她的大王,她的男人,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當她和獨枯也不再堅持的時候,他……還有希望嗎?
“魔門地域各宗,這段時間,一定會謹守門戶,甚至為了與道門相抗,把所有散修集中到宗門也未可知。”
她努力震奮精神,“如果你不想被人發現不對,我們就接著去道門,去……找那個死丫頭。”
丁岐山斜了她一眼,悶不作聲,往前走了好長一截後,才輕聲問道:“大王是誰?是被一群仙人算計,早就隕落的活支煞王嗎?
魔靈身體一僵,“什……什麼大王?”
丁岐冊嘴角抽了一下,到這個時候,還想跟他打馬虎眼?
“那天,你迷迷糊糊的,喊我大王。”
魔靈:“……”
她有迷迷糊糊的時候嗎?
眉頭擰成結的時候,更感沉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助他成就元嬰,教他採補之術,結果,這人果然把一些手段,不著痕跡地用在她身上了。
“……女人做那事時,喊出來的話,你也相信嗎?”
她很快嗤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睥睨坊市李坊主的夫人,跟你玩得非常厲害,你們大王啊王后啊,小生啊小姐啊,什麼都玩過。
我……那日只是好奇一下,喊出來罷了。”
好奇喊出來?
“你要真這樣說,我也確實沒辦法。”丁岐山心裡氣得發疼,“不過,魔域那位活支煞王,是不是沒死?”
死?
怎麼可能?
魔靈對身邊這個人,越來越忌憚。因為忌憚他,她反而更想念那位大王,“王?你也說他是王了,身為王者,身為那些魔主們,都要喊聲大哥的活支煞王,你以為是那麼容易死的嗎?”
果然沒死。
丁岐山在心裡捏緊了拳頭,“那他現在何處?上古大戰未久,不管魔域還是道門,可都再無他的一點蹤跡。”
魔靈幻兒的眉頭擰了起來,“他受傷了。”
丁岐山生氣,什麼樣的傷,能讓那位活支煞王,生生的永不出來?
“你的修行,也是一步步得來的,想來也知道,煉氣修士受傷,與築基修士受傷,所要休養的時間不一樣吧?”
魔靈希望能打破他的某些猜疑,“元嬰修士,一旦受傷,運氣好的,也要幾個月。運氣不好的,受了傷後,沒得到真正的調養,從些原地踏步的人,多著呢。
丁岐山默了默。
“活支煞王是個非常厲害的人,所以,他才能在魔域那些魔主面前,以王為稱。”
魔靈知道這代的幽泉之主,是個猜疑心甚重的人,“很多很多年前,他在自我封印前,親手鍛造了與魔門光明法寶相抗的各魔寶。我……我得他之惠,答應他,會把所有持光明法寶的道門修士,全送到他前面。”
“……”
丁岐山駭然,他的幽泉居然是那位煞王所煉,這怎麼可能?
“光有法寶,生來便有能蕩化一切汙濁之氣的本事。”魔靈萬分希望丁岐山能主動配合她,“煞王在很多很多年前,被一個道門修士陰了。他的三魂七魄,被什麼魂靈堵缺陣,盯上了,每天都會少上比髮絲還小上十倍那麼一毛毛。”
丁岐山眉頭擰了一下。
“……這世上,就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