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外面行去,王力早已經得到吩咐,準備好了馬匹,見梁王出來,急忙迎上去道:“王爺,您這麼早便要出去麼?是要去顧府麼?”
梁王略一回頭,目光如劍般掃向了他,嚇的王力一個哆嗦,急忙回退了一步,額首低眉不敢再說話了。
看著他這副模樣,梁王收回了目光,漠然道:“你去帶上幾人,出城將王府中後續到來的接回來便是了,其他的事,不該你管的,便別多問,保護小王爺不力的事,暫且記下,回到王府後,再行定論,下去吧!”
“是!”王力急忙退了下去,離梁王遠了些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遠去的梁王,急急的去辦王爺交代的事去了。
梁王帶著兩個心腹隨從徑直來到了顧府,此時天色尚早,顧府的府門緊閉著,三人將馬停下之後,梁王看著顧府的府門,對身旁的一人使了個眼色道:“張保,你去叫門!”
張保抱拳道:“是!王爺”說罷後,跳下馬來,兩步邁到門前,運起手掌“砰砰砰”一陣敲打。
然而,敲了一氣,卻無人應答。
“砰砰砰”張保手上又加大了力氣。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一個慵懶的聲音道:“來了,來了!什麼人啊,雞還沒叫便來”
隨著話音,只聽的一陣開門聲過後,接著,府門兩旁開啟,一個家丁打著哈欠探出了頭來。
張保上前道:“通知你家大人,梁王爺來訪。”
“梁王?”那家丁猛地睜大了雙眼,探眼望去,門前一高頭大馬乘著一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目光深邃難測,渾身透著一股威嚴之氣。家丁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道:“梁王爺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說罷,一溜煙的朝著內院跑了進去。
少頃,只見顧章慌亂的急急趕了出來,衣冠都未穿戴整齊,一邊走,一邊後面還有個小丫鬟,幫他繫著腰帶,在小丫鬟身後,老管家也是一路小跑的跟著。
梁王下馬後,迎上前來,道:“這麼早打擾顧大人清夢,不會見怪吧!”
顧章急忙抱拳道:“豈敢,豈敢,王爺怎地如此之快?下官還以為您晚些時日才能來呢!”
梁王回禮道:“顧大人多年不見依然精神爽朗,你我兄弟見面本該暢飲,把酒言歡,可我家中遭此不幸,卻是沒了這份心情,此次來,卻是請顧大人幫我兒伸冤雪仇來了”
“下官自當秉公辦理,即便是王爺不來,這也是肯定的!王爺快快請進”顧章做了個請的手勢,讓老管家前頭帶路,他卻跟在梁王身後半腳之地,朝著會客廳行來。
進入會客廳之時,老管家早就讓下人將點心茶水準備了停當,待兩人落座之後,顧章又招呼兩個隨從落座,然而兩人卻猶如沒有聽到一般,站在梁王身後一動不動。弄的顧章尷尬不已,梁王見狀,淡笑道:“顧大人不必管他們,他們一直這樣依然習慣,讓他們坐下,反而覺的不自在了,隨意便好了!”
顧章乾笑了兩聲,便當做是搪塞了過去,之後,面露慚愧之色道:“不知王爺早來,若是知道的話,應該下官登門請罪才是,怎能讓王爺反來,當真是慚愧之至,慚愧之至啊。”
“哦!”梁王抬眼道:“顧大人何出此言,你何罪之有啊?”
顧章搖了搖頭,低下頭道:“小王爺在我的管轄之地出了事情,當是我的責任,說起來著實汗顏,都無臉面見王爺啊。”
梁王擺了擺手道:“顧大人言重了,我兒雖然是在杭州境內出事,但這幾日見所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了,這隻怪他心高氣傲,自己行事魯莽,怎能怪的到大人。”
“多謝王爺不怪。”顧章看著梁王乾咳了兩聲,額頭的汗就下來了,幾年前,他與梁王是有些交情的,那時候只覺的此人富有才能,是個人物,但如今開來,自己還是低看了他了,兒子死了,如此大事,居然都是隱忍至此,城府之深可見一斑。
梁王看著顧章,面色平靜,但中心卻是平靜不下來,對於顧章,他如何能做到表面上這般釋懷,自己派人來求親,他一拖再拖,只到自己的兒子來後,勉強答應了婚事,卻有鬧出個什麼比武,主張比武的是顧章,他如何不知,只是顧章乃是一方的父母官,自己雖是王爺,卻並不是皇室的親王,兒子也沒有皇家血統,死了朝廷也不會如何重視,眼下憑這點事,還扳不倒顧章,與其和他鬧翻了臉,還不如現在做個順水的人情,表現出自己的大方來,先把兇手懲治了,日後,有機會再收拾他。
顧章搖頭嘆息道:“唉,原本想和王爺再見面之時,應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