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院中也沒什麼人願意維護他,即便知道了,眾人也只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過了這個環節,終於安靜了下來。
院長微笑著,對嶽少安點了點頭道:“公子,恭喜你加入京杭書院!”
院長的話音剛落,眾人便明白了,此時即是便傻子也聽出了是什麼意思,如果說之前有些人對嶽少安還是隱隱有些敵意的,不過被黑麵閻羅這麼一鬧,卻已經沒有了。
眾人不由得都拱手抱拳,以示祝賀。
嶽少安還禮後,見這應師之事已經定了下來,便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和一幫酸儒們待在一起確實讓他覺的渾身的不自在。
再者一旁那姓田的丫頭萬一再來個眼淚汪汪水漫洛河的樣子,真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裡,嶽少安輕咳一聲對院長道:“院長先生,既然定了下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院長點了點頭,喊道:“王宣書——”
只見帶嶽少安前來的那人幾步上前應聲道:“院長有何吩咐?”
“你帶這位公子,哦,該叫先生了,你帶這位先生安排個住處,然後將名冊填一下,給我帶來!”院長吩咐道。
“是!”王宣書答應一聲,便來到嶽少安身旁,輕聲道:“先生,請跟我來。”
嶽少安點了點頭,跟著他朝後面走去,望著那一個個儒生學士,感受著周圍的秀麗風景,想著自己的經歷不免心生感嘆,雖然懼怕那田月玲再次啼哭,但那誘人的身材和俊俏的小臉還是讓他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只見田月玲輕輕撩起簾帳前的珠簾也向他望了過來,四目相對,田月玲那上掛著未擦乾淨淚珠的俏臉微微一紅,細眉微皺,躲過了他的目光,不敢再看他。
嶽少安望著如雨後綻放的鮮花般的俊俏人兒,心中感慨,輕聲吟道:
“美人卷珠簾,
深坐蹙蛾眉。
但見淚痕溼,
不知心恨誰!”
吟罷之後,不再停留,邁開大步跟著王宣書朝後院走了過去。
田月玲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他的背影,喃喃道:“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他信口便吟出這等妙語佳句,看來確實是飽學之士,之前他還是口下留情了!她心中感嘆,卻不知嶽少安本不算精通此道,只這兩句也不只是何時無意記下,此刻觸景生情,乍然想起罷了。
她看著那漸遠的人影,微微的笑了出來。
先前的淚珠還未乾去,現在又添笑容,整個人竟似清晨帶露的荷花一般,清馨脫俗,美豔不可方物,望著她那俏麗的模樣,身邊的男子都是一呆。
但嶽少安卻已經遠去,看不著了——
王宣書帶著嶽少安向前行去,七拐八拐的行了一陣。
眼前出現了一排整齊的房屋,王宣書推開其中一個屋子的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嶽少安也不客氣,大步走了進去。
“先生,這裡便是您的住處了!”王宣書輕聲道。
“好的,謝謝!”
嶽少安目光環顧了一下自己的住處,屋中有兩個房間,外面是會客廳兼書房,裡面房間的門開著,是一個小臥室,床、椅、桌子一應俱全,整個屋子有著濃濃的書卷氣息,臥室裡一個大大的衣櫃敞著,裡面空空如也。
“先生!請您將這份備案寫一下!”王宣書將一張宣紙製成的表格遞給了嶽少安。
嶽少安看了一下,無非就是一份簡歷,他拿起一旁的毛筆沾了筆墨,卻怎麼抓都覺的變扭。
以前根本就沒用過毛筆寫字,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大筆一抬。
“唰唰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便遞還了回去。
接過來一看,只見在姓名處歪歪斜斜的寫著“嶽少安”三個字,其他地方全都是空白,什麼也沒有,王宣書倒吸一口涼氣。
這字寫的,也太難看了。
看這位先生也是個有才學之人,寫出的字怎麼會如此個性,這是草書?還是行書?瞅了半天也沒看明白,最後心想,這位先生既然能技壓群儒,應該是學識超群,大概是我學問太低,欣賞不了吧。
再看看那空白的地方,王宣書輕聲道:“先生,這些地方還沒有寫——”
“哦,那些不用寫了!”王宣書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嶽少安給堵了回去。
他還想說什麼,忽然轉念一想,這位先生是那嚴先生的朋友,院長都給幾分面子,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也不用太過認真了,想通了這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