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眼睛裡確實地看到了龍帝泰坦斯的身影。
"父王。。。。。。"
"錯的明明是我。你不應該替我來哭泣。朕不允許。"皇帝低聲道。他的大手更用力地按在煞星的頭上,龍能夠感受到對方手上的那份溫熱。
這是什麼?這奇妙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從心裡開始溫暖起來,一直蔓延至全身。
這種感覺龍從來沒有經歷過。龍帝與龍後從來沒有愛過煞星。因此,星輝龍也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愛。
他只是本能地渴求著這份溫暖的感覺,心想這份溫熱能夠一直留住就好了。在他將要面對的那個冰冷死亡的世界裡,他需要這份溫熱。
然而,他最終還是推開了羅馬皇帝的手。
那份溫暖並不屬於星輝龍煞星,它屬於那個曾經活過的少年亞力山大。這份溫暖的保質期限已經過了。
"已經中午了。抱歉,我替亞力山大留給你的時間就這麼多。"龍裝作冷靜,抹乾淨臉上的淚花,"剩下的半天時間,是我自己的玩樂時間。再見。"
他轉身站起,跳上白馬,準備離開。
"亞力山大。。。兒子,再見了。"
"我的名字是煞星。"龍輕拍了一下白馬的背脊,小白馬旋即一聲嘶鳴,揚長而去。
1:445 蠢動之於災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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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中午十二時。。yankuai。
豹人們在城西的空地上迅速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用以埋葬昨天晚上魔獸襲擊裡的死難者。帕弗的屍體也搬了過來,和其他眾多死去的豹人戰士一起並排放著,以供雅典的市民們最後一次瞻仰這些英雄的遺容。
貝迪維爾出神地看著帕弗。
象人那張傷痕累累,卻又異常平靜的臉,似乎訴說了他在死前得到了某種超脫與滿足。
他認為自己死得其所,終於滿意地死去了,這是唯一的解釋。貝迪維爾如此安慰著自己,心裡卻仍然酸溜溜的。
葬禮肅穆而沉悶。這充滿哀傷的死寂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直到它被一陣吵鬧聲所打破。
"放開我!我要見他最後一面!"一個聲音說。
"怎麼回事?"狼人少年剛轉過頭來,馬上看見一名黑兔人在數名豹人守衛的拉扯下試圖衝過來。
他最終成功了,豹人們沒能抓住黑兔人,兔子身上本來就已經破破爛爛的粗布衣服被撕破,他就順勢衝到墓園裡。
"小黑?"貝迪維爾認出了這名衣衫襤褸的黑兔人少年。
小黑沒有理會貝迪維爾,反而把目光往屍體堆裡掃射。他最終找到了象人帕弗的屍體。
身材高大的象人,下半身早已被魔獸們啃得只剩骨頭,被白布遮蓋著,讓帕弗看起來並沒有那麼高大。但他的頭至少還算是比較完好的。
小黑看了帕弗一陣,馬上跪了下來磕了好幾個頭,這時候守衛們已經趕上來把黑兔人制在地上。
"抱歉,這是昨天晚上試圖趁亂逃跑,被再次抓回來的奴隸。"一名守衛解釋道,用力試圖把小黑拖走。
"而那名象人昨天用生命去守護治安局,就是為了讓這名奴隸順利逃跑。"一旁的卡奧斯低聲解釋道。
"帕弗是為了救他而死的?"艾爾伯特和貝迪維爾面面相覷,十分驚愕。這名黑兔人和他們只有一面之緣而已,為什麼帕弗能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
小黑死命地用爪子抓住地面,抵抗著被豹人們拖走的力量。他的手滿是鮮血與汙泥,指甲在地面的石裡抓出一道血痕。看見小黑如此拼命,艾爾伯特不禁起來惻隱之心:"放開他。就算是奴隸,也至少讓他有拜祭自己恩人的權利吧。"
那幾名豹人守衛扭頭看了艾爾伯特一陣,起初是一臉的迷惑,幾秒之後終於妥協,放開了小黑。
兔人還在不斷磕頭,似乎是某種黑兔人族感謝別人的儀式,磕頭數量大概有著嚴格的規定。
貝迪維爾看得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小黑已經倒在了地上。
"額,這次又是怎喵回事了?"艾爾伯特皺著眉道。
小黑似乎十分虛弱,剛才的磕頭用盡了他最後的力量,因此倒在地上。一灘液體在他的褲子上蔓延。
"噢,真髒。"一旁的阿格斯露出鄙夷之色,"快把那尿溼褲子的髒兔子攆走。他弄髒了神聖的葬禮……"
"不,不對。"大祭司迪安娜卻早一步上前檢視著小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