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索羅欽斯基市集》)。
伊里亞·特拉烏別爾格是柯靜採夫的合作者特拉烏別爾格之弟,《藍色快車》一片的導演,他於1936年攝製了《蒙古的兒子》,這部影片全部由蒙古演員演出,雖然是一個現代的故事,但在描寫主人公獲得光榮和愛情以前所受到的種種考驗中,都具有民間傳說的情調和風格。
蘇聯電影從誕生以來,就具有民族電影的多樣性這一特色。除了俄羅斯電影以外,蘇聯還有十幾個其他民族的學派。烏克蘭電影——杜甫仁科就是這一學派最傑出的代表——擁有很多有才能的導演,例如薩夫欽科(1941年攝製《波格丹·赫米爾尼茨基》)就以善於使用群眾演員而著稱。白俄羅斯電影的著名導演有吉甘、斯皮士、密爾曼和考爾希等人。亞美尼亞電影的代表人物則有伯克·納扎羅夫(1933年攝製《帶勳章的人》)。喬治亞電影尤其充滿生命力,從它開始時就出現了一系列優秀的類似以後新現實主義那樣的作品,拍攝了一些中世紀的東方民間故事,並且以齊阿烏列裡的《阿爾申》一片(1937年攝製)廣泛而有力地再現了山區人民的鬥爭。此外,亞塞拜然、烏茲別克、土庫曼、塔吉克等共和國也都有自己的電影。蘇維埃聯盟的各個大加盟共和國,在1930年以後都有自己的製片廠和製片公司。
蘇聯電影也根據客觀需要或觀眾物件而分成各種片種和樣式。在第二次大戰以前,蘇聯科教片的發展是別的國家無法比擬的。兒童片則二十年以來一直是蘇聯獨有的一種影片樣式。
第二次大戰前是蘇聯電影產量豐富而又多樣化的時期。藝術上有價值的影片數目很多,而且都很重要,影片樣式不斷增加,並且各不相同。此時蘇聯電影已超過法國,成為世界上第一流的電影。但是這點在蘇聯以外的國家裡卻很少為人所知,尤其是在法國,自1937年後檢查機關就禁止一切蘇聯影片輸入。而這種禁止都正值蘇聯電影因它的社會主義現實主義和幾個五年計劃而達到一個新的高峰的時期。電影創作者不同的個性、不同的願望和趣味,都被結合在對人民的共同責任感之中。這個時期一直延續到1941年希特勒發動對蘇的侵略戰爭。
當新的俄羅斯戰役開始時,明斯克、基輔、哈爾科夫的電影製片廠都被德軍佔領,莫斯科和列寧格勒的製片廠不是遭到破壞,就是變得不能使用。到1941年10月,撤退的電影工作人員又開始聚集在遙遠的中亞細亞的撒馬爾幹和阿拉木圖二地。在那裡,從1930年起已經建立了一些電影製片廠。
但這些新建的製片廠裝置都很簡單。在一個集中全部力量於作戰的國家裡,原料和人力都非常缺乏,尤其資金更感奇絀,因此複雜的佈景或不同於日常穿著的服裝都無法置辦。大規模的戰役影響了影片的生產。此時遠離戰場的美國雖然因供應歐洲糧食和物資而獲得了新的經濟繁榮,可是它的影片的年產量卻從戰前的500多部降到400部。蘇聯影片的產量減少更多。1942年攝製的影片,數目不過兩打,而且這一數目還包括製片廠以外攝製的大型紀錄片在內。
蘇聯電影此時乃是一種戰鬥性的電影。戰役的紀錄片是戰時攝製的最出色的一種影片。在這類影片中,《在蘇聯的二十四小時戰鬥》這部獨創性的集體鉅作也許應該列居首位。
這部影片的最初的啟發來自高爾基。這位偉大的作家,在他去世不久以前曾號召全世界的作家從事創作一種新型的文藝,即集中表現1935年9月25日這一天發生的各種真實的故事。這種“世界的一日”啟發了一部影片的攝製。這部影片的極為“維爾托夫式”的“劇本”把有限的時間同無限的空間結合在一起:1940年8月24日這一天,幾百個攝影師分佈在蘇聯廣大的領土上,拍攝了蘇聯生活的各個方面的情景。有傑出攝影師卡爾曼參加的一個攝製組,根據這一巨大的集體報道,製成了一部名叫《新世界的一日》的影片。
這一經驗以後在戰爭最困難時期又再次被採用,當時全世界預期德國將有新的攻勢,而憂懼它將獲得決定性的勝利。
1942年6月13日,有240個攝影師奔赴各遼闊的戰場、各大都市和各軍火工廠,拍攝了一部成為以後斯大林格勒大戰前奏曲的《在蘇聯的二十四小時戰鬥》。在這部影片裡,人們可以看到冰天雪地裡的戰鬥,莫斯科的早晨,列寧格勒在被圍兩年之久中的最艱苦情景,從一架飛機裡拖出來的一個流血的受傷者,演員為前線士兵的演出。在紫丁香花盛開的道路上士兵們向塞瓦斯托波爾的挺進和長時期在眾寡懸殊的戰鬥中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