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這。”醫生喘了一口粗氣,說,“仔細想你心裡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然後趕緊還給白澤!”
醫生說完,就跑到了蛇的口邊,用力掰著蛇的牙,讓小狼能有一點緩解。
“我胸骨斷了,”小狼倒吸冷氣,“你小心點掰,別讓它再咬進去。”
醫生乾脆把手塞到巨蛇的口中。那蛇開始狂躁,拼命的用力,想把小狼纏在身體內側。
季秋白抱住腦袋,仔細想自己的心裡到底有什麼玩意,想的腦袋都要破了,也完全不知道那裡有什麼東西。
“不管了。”季秋白站起來,剛要過去幫醫生,就看醫生手裡抱著小狼,猛地朝他跑了過來。
醫生跑得跌跌撞撞,身後還跟著那條死不悔改的大蛇,醫生喊:“快跑!”
不用他說,季秋白就轉過頭飛奔。醫生的肩膀上流了好多血,但是現在季秋白更擔心的是醫生懷裡的小狼。
醫生腿比季秋白長,很快就跑到了季秋白身邊。季秋白一看小狼,心裡就‘咯噔’一聲,就看小狼皺著眉,緊緊閉著眼睛,身側血紅一片。
季秋白伸出手,對醫生喊:“把它給我!”
醫生道:“先跑了再說!”
季秋白一回頭,就看到那蛇雖然眼瞎,但是爬行的速度極快,和他們就差了半百米的距離。季秋白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他只知道有無數的樹葉劃破自己的胳膊,然後有小蟲子被他拍死。
季秋白和醫生跑了好久才把那蛇甩開,偏偏醫生還不讓他停下來,只是說:“咱們身上的味道太重,要跑出這個叢林。”
季秋白身上全是黏黏的蟲子的血漿,但是他的身上出了好多水,冰涼涼的,幾乎讓季秋白洗了個澡。
兩人放慢了速度,卻還是快速地走,季秋白低頭看著小狼,就看小狼縮成一團,緊緊閉著眼睛。
醫生問:“還感覺不到嗎?”
“嗯。”季秋白愧疚地說,“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還給它……”
醫生嘆了口氣,問小狼:“白澤,你堅持得住嗎?”
小狼沒說話。
醫生只能停下來。剛才跑的時候,他順手把急救箱拿了過來,醫生小心翼翼地把小狼放到了地上。季秋白就看小狼的毛上全是血,血液把小狼的硬毛黏答答地粘在一起。
“我來幫你。”
醫生從急救箱裡取出繃帶,說:“不用了。只要把血止住了就行,白澤自己能復原。”
季秋白低頭看小狼,就看它疼的一直在哆嗦,卻一聲沒吭。
緊急處理後,醫生對季秋白說:“你抱著它,累死我了。”
季秋白一手託著小狼的後腦,一手託著小狼的後背,把它抱了起來。它的體溫很高,緊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然後醫生看了看四邊,喊:“他媽的這裡是哪裡啊?!”
小狼現在不能說話,能回答他的也就是季秋白一個了。季秋白搖搖頭。他剛才一直跟著醫生走,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而且跑得太遠了,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原路返回。
此時太陽完全升起來了,叢林裡的霧氣消散,只見茂密的樹葉擠在他們身邊,幾乎讓人沒有呼吸的餘地。
兩人顧及後面不知蹤影的蛇,絲毫不敢停留,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叢林深處。
越往裡走樹木越茂密,裡面沒有人類活動過的跡象。季秋白還在想北京什麼時候有這麼茂密的森林了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已經不在北京了。
小狼安靜地躺在季秋白懷裡,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季秋白現在是真的流汗了,他覺得快要被熱死了,整個森林就像是個蒸籠,還會冒煙。
季秋白臉上的汗流到了下巴上,特別癢,但是他兩隻手都抱著小狼,也不敢隨便擦。他的臉被樹葉劃破,再被汗浸泡,更加疼痛難忍。
季秋白只能和醫生說話轉移注意力。
“醫生,”季秋白喊,“小狼他的能力是什麼啊?你和我說說,我也許能多點思路。”
“我也不大清楚。”醫生說話也蔫蔫的,看起來很累。
“你倆看起來很熟。”季秋白熱得快翻白眼了。
醫生喘著粗氣道:“不熟。我欠他一個人情。”
“啊?”季秋白對兩人的關係不感興趣,於是轉過話題,問,“那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啊?”
醫生說:“都說了我不知道……其實知道的也沒有幾個人。要麼是看了他的能力沒活下來,要麼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