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和古皓然這方還沒有說話,山當家卻臉色從喜悅中頓時大變,震懾地看著冬楚君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冬楚君掃了山當家一眼,露出滿臉厭惡和不屑道:“你憑什麼質問本君?你好大的膽子。”
山當家聽冬楚君居然這麼說,不敢置信地瞪著冬楚君道:“你你放肆,居然這麼跟你爹我說話,面前的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人?是你爹和你弟弟,你”
“你,你什麼你?月主,要下手就快點,看著這副樣子噁心得很。”冬楚君冷哼一聲直接不理山當家,轉送朝蝶衣優雅地一笑淡淡地道。
“你這畜生,老子把你養這麼大,讓你出人頭地,讓你位極人臣,你居然這樣”
冬楚君直接打斷山當家的話,面色一沉冷冷地道:“養我?哼,把我養進宮裡任由任何人踐踏,任我如此年幼的年紀就活在你死我活的爭奪中,養我?這就是你在養我,現在若不是看到我出人頭地,恐怕,你早就忘了你有我這樣一個兒子吧?”
山當家頓時一僵,半晌好像有點尷尬地道:“奇兒,不管怎麼說你始終是我們山家的人,有什麼要說的,要算的,我們下來再說好不好?現在你先救救你弟弟,他快支撐不住了,以後爹什麼都依你,什麼都聽你的。”
這時候山雲也微微抬起了頭,看著冬楚君有氣無力地道:“三哥,救救我,救救我。”
冬楚君一聲冷笑看著二人道:“明知道這裡群敵環繞,我若出來絕對有死無生,你還是選擇了讓我出來救這個無用的人,哼,你覺得這樣也配當我冬楚君的爹?”
山當家臉色瞬間蒼白,比剛才忍受酷刑的時候還要不見人色,冬楚君眉目一挑突然又滿面帶笑地道:“聽我的,依我的,本君可記得山家本來就是靠的本君,若沒有本君為山家做主,這麼多年你們還想跟古家爭,爭什麼?你們有哪個有能力與其相爭麼?”
冬楚君話音一落見山當家臉色相當難看,不由呵呵笑了出來道:“既然今天你們已經死到臨頭,本君也就當一回善人告訴你們,山家怎麼會敗得那麼快,這全是本君的功勞,知道不?我就要山家一無所有,我就要你們一門全絕,這就是對不起我的代價。”
山當家雙眼就如要鼓出來一般,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說什麼?那是你蓄意的?當初是你讓我們去搶古家丟擲來的大市,所以我們才會敗得那麼快,是你?你早知道會有今天,所以故意讓我們去搶的,是你,居然是你,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
冬楚君微微皺眉冷冷地道:“山當家注意你的措詞,本君可是聖天的君妃,你這一介草民居然敢辱罵朝廷妃子,本君有權力就地處死你。”
山當家本來一張臉蒼白的沒有人色,此時卻紅的滴血,整個身體朝前躬起,拉扯的十字架嘎吱嘎吱作響,面色猙獰地朝冬楚君咬牙切齒地道:“好,好,我就罵你畜生了怎麼樣?你個狼子野心的畜生,白養了你這麼多年,居然反過來咬我們一口你好,你好得很。
君妃,君妃是不是?你得意了,你位高權重了,你就算爬得再高,你依舊是我山家養的一條狗,一支專會咬主人的狗,我就罵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來啊,來啊,我看你還敢弒父不成。”
冬楚君看著神情猙獰,猶如發瘋一般的山當家,突然微微笑了起來,伸手掏了掏耳朵冷冷地道:“怎麼有一條瘋狗在到處叫嚷,真難聽,那就讓他安靜點吧?”說罷微微地側了側頭。
他身後的小院子大門裡,頓時飛出一隻利箭,一箭直直地朝十字架上綁著的惡人射去,只聽一聲悶哼,全身是血的山雲抬起頭,楞楞地注視著一臉笑容的冬楚君喃喃道:“為什麼?三哥,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我?”說罷嘴角頓時鮮血長流,睜圓的眼定定地注視著冬楚君,目光中滿是疑問和不解的停止了呼吸。
“雲兒,雲兒,雲”山當家側頭看著當胸一箭,被射了個通透的山雲,整個人一瞬間就呆了,盯著山雲說不出話來。
冬楚君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聳聳肩膀無辜地道:“真不好意思,射偏了。”可那眼,那臉,卻沒有一丁點無辜和後悔的意思。
“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他是你弟弟,他是你親弟弟。”山當家目不轉睛地看著嚥氣的山雲,喃喃自語道,好像是在問冬楚君,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冬楚君嘴角夾雜著一絲冷酷的笑意,看著山當家緩緩地道:“親人,在我進宮那天就沒有親人了,只有敵人。”
話音被山風吹散四散飄揚開來,圍住小院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