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古皓然的瞪視,依舊他想往上掙扎,她就把他給按下來,在水裡古皓然又爭不過蝶衣,只有對著一團黑暗的地方怒目而視,極力忍耐著身體的不適。
蝶衣依舊每隔兩分鐘送一次氣,古皓然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忍,卻不知道蝶衣的考慮,像他這種不會水的旱鴨子,一破水而出遇見空氣,那還不呼哧呼哧喘個夠,又說了這方府都是些高手,這麼寂靜的夜裡自然能聽的出如此大的呼吸聲,這不明擺著說此處有人,快來捉我。
岸上的人待了一會見沒有什麼異常,便收起了試探的竹竿,蝶衣趁著他們收手的時候快速帶著古皓然遊了回去,當竹竿劃破水面的時候,蝶衣已經回到了原來下水時的位置,這就打的是個聲音差,若等沒有聲音在動作,自然就有人發現水裡有人,這些方面蝶衣絕對不會出一點錯。
輕輕從水裡露出頭來,蝶衣依舊按著古皓然的頭不讓他出來,在夜裡耳邊聽不見什麼聲音,但是蝶衣能夠感覺到有人,這是誘敵的計謀,蝶衣靠在湖邊也不動,這些人遲早會走,只是水裡的古皓然是個麻煩,此時不能露一絲聲音,倆人也早已經由古皓然抱著蝶衣的姿勢,變成蝶衣緊緊困著古皓然,雙腿困住雙腿,雙手困住雙手,倆人之間一絲縫隙都找不到,若換別人肯定早幸福的暈過去了,不過換此時水裡快憋死的古皓然,那就是折磨,要死人的折磨。
久待在水裡也不是個事,蝶衣在水下狠狠捏了古皓然幾把,希望能懂她的意思,別辜負他自稱才子的美名,然後緩慢的把他往水面上送。古皓然本憋的已經頭昏腦漲,被蝶衣狠狠的幾捏醒過神來,接著就感覺身子在往上升,心中還清明的神智一轉念間變明白了蝶衣的意思。
當下一等口鼻露出水面,強忍著胸腔快爆炸的感覺,儘可能輕的呼吸了一下,然後緩慢的吐出接著在呼吸,這明明前面擺著滿漢全席,卻讓一個餓的要死不死的人細嚼慢嚥,這折磨應該可以列入滿清十大酷刑裡面。
好不容易古皓然恢復到平常狀態,遠處預留的人應該也退了,古皓然便欲爬上岸跑路,蝶衣卻一把拽著古皓然滿面嚴肅的看著他,古皓然一楞沒搞明白也就看著蝶衣不動,蝶衣也不解釋只是閉上眼感覺著周圍的一切。
天色漸漸早了,黎明的破曉快要衝破黑暗,古皓然不明白蝶衣到底在等什麼,卻冷靜的不做任何催促,看一晚上的反映,明顯蝶衣是這方面的行家,雖然並不知道是怎麼行起來的,不過古皓然相信蝶衣一定在等什麼。果不其然待在水裡的這段時間,就有好幾頗人往來更替,巡邏的更加頻繁。
古皓然驚訝於蝶衣料算的之準,腦海中難得佩服的念頭還沒有轉過,蝶衣突然睜開眼來,就著天空欲亮不亮,欲黑不黑的時候,一把抓住古皓然就往岸上翻上去,古皓然二話不說忙跟了上去,蝶衣順手找到自己的包袱低聲道:“快走。”古皓然早已經當先領路而去。
[正文:第三十三章 偷多了點]
倆人快速的在方府裡穿行,一路上居然一個巡邏的人都沒有,分外的安靜和平靜,待古皓然和蝶衣鑽過狗洞立在方府之外的時候,古皓然看著天空的第一縷曙光,長長出了一口長氣後,當先帶著蝶衣就往放馬的地方跑。
二人一身水淋淋的騎在馬上,連累的馬匹也不停的往下滴水,猶如一臺運動中的灑水機。
倆人也來不及搞什麼作案總結,更加沒時間說什麼吸取經驗,被迫多待了幾個時辰,預留的時間早已經不夠,當下縱馬狂奔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
夜色濃郁,早已經打了三更了,黎洲古家小院裡卻燈火通明,一干人等都待在大廳中時不時望著門口,明日就是正會了,在不回來一切都玩完。
古浩影搖著摺扇悠閒的喝著茶,一旁的風等都沉默的對視著,茗清按耐不住寂靜道:“少爺怎麼還不回來?不要是少爺和少夫人在路上又吵架了吧?這算時間不管成不成這會也該回來了。”
冰祁慢悠悠的道:“月主做事有她的分寸。”
古浩影喝口已經沏了三次的茶,挑眉道:“倆人自有分寸,應該不會鬧起來,我只擔心浩然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怕不是能夠手到擒來,蝶衣看起來就更不像有這些手段的人,別這會正在外公那裡喝茶。”
玲靜苦笑道:“真被請去喝茶就糟了”話才說了一半,一直守在大門口的小廝高聲叫了起來,玲靜頓時鬆了口氣道:“還好回來了。”
古浩影坐著沒有動,風等都起身迎了出去,待倆人進來時古浩影擦了擦眼睛後,對著身旁的玲靜笑道:“這倆人那裡來的?我古家有這樣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