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嫁寒士,一朝中舉,終成誥命夫人,但末流書生,又有幾個歷任封疆,又有親眷在後宮椒房?你會算是不會算?如今落得淫罪,倒光宗耀祖了麼?我若是你,只有四個字可恨——‘悔不當初’!”
乾隆聽得咬牙,正欲說什麼,範崇錫轉頭道:“長四爺,別來無恙?”
乾隆只得擠出乾笑,拱手道:“勞知府大人垂問,此刻心中,很不好受。”
“呵呵,果然是愛屋及烏麼。”
“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範崇錫一洗上次見面奴顏婢膝、氣急敗壞的樣子,眼睛裡精光四射,捋了捋長鬚道:“莊翟氏是本地有名的淫婦,本官正在查處她和生員李贊回的奸()情,不想昨兒又聽說莊翟氏早晚數次在長四爺屋裡——”他見乾隆已經氣到握緊拳頭不言聲,自信地一笑:“長四爺,本官早和你說過,本地民風刁惡,見你是個雛兒,自然攀援附會,等你著了道,才知道溼手捏了乾麵粉——甩也甩不掉了。”他語氣又一轉:“李贊回號稱孔門弟子,卻天天迷戀一個暗()娼,眠花宿柳,幹下多少缺德沒臉的事體,本官遲早也要革斥拿問,為天下士子做個範例。”
他的話尚未說完,下面血淋淋的莊小倩突然爆發出一聲嘶吼:“你誣賴我娘!你不是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範崇錫厭惡地一揮手:“還敢叫囂!再與我著實打二十杖!”
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撲將過去,掌刑的舉起板子,似是使了十成的力氣,狠狠一板敲了下去,“噗嗤”一聲如砸在水袋上一般,莊小倩傷上疊傷,喑啞地一聲慘呼。然而接下來的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