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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也沒有過問,反而給了冬奴很大的支援。他們對燕雙飛的虧欠,即便沒有說出來,也是今生今世都還不清的債。冬奴從連城出發,一路往南走,終於在一個叫做永安的村莊裡頭見到了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已經懷了孕,孩子的父親是那個叫孫達的男人。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那過程是怎麼樣的,他的姐姐如今過的很滿足。他便什麼都沒有追問,只囂張跋扈地對那個男人說:“你要敢欺負我姐姐,我可饒不了你。”

那是他從前曾想對石堅說的話,如今他終於可以做一個尋常人家的小舅子,替自己的姐姐撐腰,他也終於得到了一個愛他如兄弟的姐夫,在他以為自己今生罪孽深重的時候,上天竟然這樣輕易就寬恕了他。這一切因果輪迴,人生顯得那麼奇妙。

孫達回答的很誠懇,說:“必愛她如至寶。”

冬奴心裡頭最重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這樣的結果叫他在背地裡大哭了一場(最喜這一句,勝千言,冬奴百般心腸,誰能理解)。他給石堅寫了一封信,說他要在他姐姐這兒住一段日子,等他玩夠了再回去。這封信經郵差一程又一程地送到石府裡頭,石堅二話不說,當下就收拾了行囊,踏上了追尋冬奴的道路。他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實現自己的承諾,帶著冬奴遊遍這天下大好山河。

等趕到永安村口的時候,才發現那裡的山路崎嶇,很不好走,遠處又起了烏雲,翻滾著像要下雨。他下了馬,牽著馬繼續往前頭走,走到村口的時候,一抬頭,卻看見冬奴一身薄薄的秋衣衫,坐在前頭的樹枝上,得意又驕傲地瞧著他,眼睛好像是要哭,如同掛了日月的彩。

也不知道他自從知道了他要來找尋他,在這裡坐了多久時候。更不知道他為了等待這樣光明無憂的時刻,又等了多久。

他晃著腳,輕輕地念道:“山之高,

月出小。

月之小,

何皎皎。

我有所思在遠道,

一日不見兮,

我心悄悄。”

石堅愣了愣,便上了馬,騎到了樹底下。那樹枝本就不高,他伸出手來,幾乎觸到了冬奴素白的衣衫,笑著說:“就要落雨了,還不下來?”

天地間起了雨前的風,很大,冬奴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手,他們一個騎在馬上,一個坐在樹上,俯看仰視,一如他們初時的姿態。正在他要將冬奴抱下來的時候,冬奴卻彎下腰來,吻上了他的額頭。

白馬老樹,彼此親吻的一對愛人。細雨濛濛,終於是落下來了。

那是筆墨不能形容的美景。

太平一年,九月初九,微雨。

全文完。

(剛剛寫完了《姐夫寵》的大結局,有被自己寫的內容感動到,這感動細水長流,也不知道看到的大人們能不能體會。或許冬奴是自己筆下人物的緣故,自己對他最後的結局,更覺得感慨喜悅。

其實還埋下了許多的伏筆沒有寫,還有許多人物,或許將來會陸陸續續寫成番外。

最後兩人相遇的場景,修改了無數遍,從語言順序到詞語表達,不過最後一段“九月初九,微雨”卻是在姐夫寵剛開文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的結束語。

因為姐夫寵的開篇第一句話,就是“嘉和四年,九月初九,微雨。”

《姐夫寵》行文結構,無論細節伏筆還是主題走向,講究的就是一個因果輪迴。從色到欲到情,轉到從情到欲到色,每個人都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了代價,並影響到了他的最終結局。

《姐夫寵》其實是一個應該更加慘烈的故事,血緣糾葛,倫理束縛,但《姐夫寵》畢竟一如開始所言,是一篇向連城文風靠攏的文(雖然寫到後期還是我行我素了,汗),做了適當的剋制,整體上走的路線,還是一個“寵”字。

明日會更新一章《姐夫寵》背後的故事,一些漏掉的伏筆,一些原本寫好,但在後來刪掉的段落,一些原先設定的結局,貼出來給大家看。

接下來要寫的是《控制慾》(原來的《佔有慾》被迫改名),這個是歌本身老早就想寫的文,有信心會寫的很好看,走的是平淡溫馨的路線,現代真實風,以細膩動人為宗旨,下個月要參賽,希望喜歡公子歌的大人們能夠在九月的第一天就過去支援。如果名次比較好,會多更些《壞男人》和《姐夫寵》的番外回報大家。

謝謝大家。

最後,還是那一句,如果願意,看完了,請寫出你讀完全文之後的感想,與我與大家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