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好去向你們的主子田鵬遠邀功請賞啊!”
說罷,眉頭不皺,表情平靜如水。月光下,朝著鍾慨二人伸出了纖白如玉的手腕。
祁瑩和田鵬遠隔著茶几分坐於客廳沙發上,二人正談笑風生。
第十四章
何不為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攔在祁瑩的身前,緊張地問道:“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人?”
謝虹瞥了他一眼道:“我們是警察,在執行公務。”
何不為激動不已道:“警察?警察就了不起嗎?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無緣無故地亂抓
人嗎?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不,以我的腦袋擔保,她是一個好得不得了的好女孩。她絕不會做出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更不要說去殺生害命了。雖說不應該以貌取人,可是你們、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又生得花容月貌,像是那種有城府有心計的壞女孩嗎?“
謝虹冷眼相向道:“你是誰?你這樣為她辯護,不惜一切地為她擔保,你們倆什麼關係?她是你什麼人?”
何不為豪氣地將胸脯一拍道:“我是一名記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何不為。她是我……我……”他想說出女朋友三個字,話到嘴邊,又惟恐祁瑩聽後見怪;可若是不如此說,似又顯得自己多管閒事,額上不覺急出了一層細汗,急切中無暇多慮,口不擇言地轉而脫口道,“我……我是她的同夥。”
何不為想到應祁瑩之約偷拍她與田市長緋聞照一事,潛意識中已不覺自認是祁瑩的同夥,故此一急之下脫口而出。
同夥?謝虹和鍾慨一聽,均不約而同地樂了起來。
祁瑩生氣而又無可奈何地瞪了何不為一眼。
何不為悔之不及地拍了一下腦門,洩氣道:“咳,我怎麼這樣笨!用詞不當,用詞不當啊,我這麼說,沒事也說成有事了。真是越幫越忙、越抹越黑了。”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兒,又忽然抬起頭來,慷慨赴義般轉頭對祁瑩說道:“沒事祁瑩,無論是上刀山,下油鍋,還是打入十八層地獄,我都會陪著你。我相信你沒事,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如果你真的有事,我當仁不讓,我就是你的同夥。”
說罷,移步與祁瑩並肩站在了一起,也效著祁瑩的樣子,長長伸出了兩隻手腕。
祁瑩讓何不為這一番話和舉動搞得是哭笑不得。這個何不為,怨不得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得不到姑娘的青睞,他有的時候真是有點……用上海話叫做“十三點”。
鍾慨和顏悅色地走過去,將何不為的手臂緩緩按下道:“何先生,你別激動,你說得很對,不是祁小姐。”
何不為放下手臂,茫然地看著鍾慨。
鍾慨又回首對謝虹低聲道:“把手銬收起來,他們不是犯人,是咱們的朋友。”
謝虹依言將手銬收回腰際。
鍾慨最後走到祁瑩面前,望著錯愕未解的祁瑩,意味深長地說道:“祁小姐,也許我們面對的是同一個敵人。我們之間應該成為盟軍。你對我們警察好像有成見,希望我們相互信任,摒棄成見,有朝一日能夠合作。這是我的電話。再見。”
鍾慨面容嚴肅,向祁瑩及何不為鄭重其事地敬了一個禮,然後和謝虹一道離去了。
待鍾慨等人走遠,何不為額上抹了一把汗,他低頭看了一眼祁瑩手中的名片,心有餘悸地對祁瑩道:“嚇死我了,真是虛驚一場啊。……哦,市刑警隊,鍾慨。……祁瑩,想不到你背景這樣複雜,前有市長後有警察的,波詭雲譎,險象環生。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祁瑩把名片收起,雙眉緊蹙道:“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何不為生氣道:“你說什麼呀?咱倆不是……鐵哥們嗎?咱倆誰跟誰呀,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對了祁瑩,看你心事重重的到底是有什麼煩心事,能不能告訴我,也好讓我為你分憂解難。人們不是常說,快樂與人分享,快樂就變成了雙倍。要是痛苦有人分擔,痛苦就會減輕一半嘛,難道,你還信不過我何不為嗎?”
祁瑩咬著下唇,輕聲道:“這是我的私事,我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就等於害了你。”
何不為怔了怔道:“祁瑩,不管你身上藏有多少秘密,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聖潔美好的。就像燦爛明媚的陽光,儘管光譜分析中有赤、橙、黃、綠、青、藍、紫諸種顏色,可陽光畢竟是陽光,是健康的、溫暖的。祁瑩,我相信你,你決不是那種輕浮、自甘墮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