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飛出來一小半的大樹硬是被打的粉碎,四散飛濺的木屑撞在路邊的石頭上,甚至出現了金屬碰撞一般的火花!
穿著一件簡樸的白色長衫,滿頭白髮的金太昌兩手空空地出現在了石宮翰等人的去路上,望著石宮翰冷聲道:“老夫說過,南山煙羅門如果敢打玉皇觀的主意,首先就得過了老夫這一關!石宮翰……莫非你想逼老夫對煙羅門動手不成?”
飛起打碎了那棵大樹的石宮翰又穩穩地坐回到了馬背上,他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搭在身前的馬鞍上,對著突然出現的金太昌說道:“那始終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事情,老夫可從來沒有當著你的面下過任何保證,保證不會動玉皇觀的半根寒毛吧?”
不等金太昌接話,石宮翰就沉著臉繼續說道:“更何況,金太昌……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管的有些太寬了嗎?我煙羅門想做什麼事情,何時需要誰的同意之後才能去做?你別欺人太甚!”
“石宮翰,不論你說什麼,想去紫金山就必須先過老夫這一關!”金太昌根本不為所動,面色淡然地說道:“這幾年下來,老夫在修煉上倒是有些體悟,你若有這個膽量的話,不防出手試試?”
“哼,怕你不成!”石宮翰面沉似水,下山之前說的那些話,竟是被他拋到腦後去了。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誰讓這幾年時間下來,無論玄武城中發生了多大的事情,都從來不會去插手的金太昌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總是隔三差五地就會跑到南山之下東遊西蕩,而且也不跟石宮翰正面交手,像是一條在外圍遊曳,尋找機會的老狼,始終威脅著煙羅門弟子的安全。
說真的,任何宗門除非是像聖靈宗或是靈竹谷那樣本身就有一位金丹老祖坐鎮的超級宗門,否則換了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感到萬般的無奈。
一個成就丹雲,只差最後一步就能凝練大道金丹的先天巔峰強者,對於任何宗門而言都是一個不可能無視的存在。
這幾年煙羅門可被金太昌折騰的夠嗆,石宮翰心裡面早就堆積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此時此刻看見金太昌終於敢正面出現了,他哪裡還壓得住心頭的這股怒火?當場就爆發了出來!
兩名成就丹雲的超級強者正面硬碰的事情可不是隨時都能碰到的,可南山煙羅門的那些長老、精銳們,卻半點都沒有停留的意思,眼看石宮翰策馬上前牽制住了試圖將他們阻攔在這裡的金太昌,便趁著這個機會一口氣衝了過去。
金太昌沒有去追這些人,他始終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石宮翰的身上。
“來吧。”石宮翰伸出了一隻手,眼神冰冷,就好像與金太昌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
只可惜金太昌突然間就改變了主意,原本嚴肅的表情變成了一張和煦的笑臉,他對石宮翰抱了抱拳說道:“今天還是算了吧,老夫剛想起來還有件事情急著要辦……就先走一步了,石掌門也請隨意吧!”
說完這句話後,眨眼間的工夫,金太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原本已經做好了打一場惡戰準備的石宮翰硬是被金太昌這種怪異的舉動給弄得傻了眼,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了,才恨恨地咒罵了一句,“不知所謂的老東西!”
騎著馬,揮舞著馬鞭,石宮翰追了上去。
可追上去之後他才發現跟他一起下山的那些煙羅門的長老和門內的精銳們又一次停在了路當中。
心裡面隱約有了種不妙的感覺,石宮翰催著胯下的馬兒又向前猛衝了幾步,一拔開幾個擋在前面的弟子,就又看到了擋在前面路上的金太昌……
似乎金太昌看見石宮翰也覺得很驚訝,他對石宮翰招手道:“石掌門,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金太昌!!!”石宮翰咬牙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老夫只是閒來無事,出來遛彎而已。”金太昌臉上的笑容很自在,他笑眯眯地說道:“誰知道這些年輕小夥子這麼不懂事,大白天的在這路上策馬狂奔,差點撞倒了老夫……老夫可一把年紀了,這老胳膊老腿的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問題,你煙羅門可不夠賠啊……”
石宮翰還沒表示什麼,可他邊上的一位煙羅門的長老卻忍不住了,他對石宮翰說道:“掌門,別聽這老東西在這裡胡言亂語的……殺了他,闖過去吧!”
“嘖嘖嘖……你看看,你看看!老夫只是表達一下關心而已,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對老夫生了殺意呢?”金太昌搖頭嘆息道:“罷了罷了,這官道似乎太危險了,看來老夫還是換個安全點的地方去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