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面具男在進門之前還給了弗雷德麗卡——就帶著錢順從地走了出去。
其實弗雷德麗卡想了想,即使自己在那裡也什麼都改變不了,如果面具男真的要告狀的話她也阻止不了;而若是面具男真的要對父親不利,父親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打敗的,自己在那裡反而會影響到他。
弗雷德麗卡走在集市的街道上,猜測著那兩個人正在講些什麼,如果他們能好好相處就好了。父親對於弗雷德麗卡來說是絕對的存在。她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都是父親一個人撫養她長大的。父親在教育她的時候十分的嚴厲,而溫柔的時候卻更多,那種微妙的父愛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得到。而那個面具男,雖然變態了點,但弗雷德麗卡卻覺得他也是一個挺溫柔的人。
弗雷德麗卡長嘆了一口氣,自己竟然忘了問那個男人名字了。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是有著英俊側臉的白馬王子?還是一個對年幼女孩有獨特興趣的變態黑袍法師?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是一個獨特的人。他將自己當作一個成年人一樣對待,他的思維能夠讓人清晰地看到本質。
“嘿!”一個騎士模樣的年輕男子拍了一下弗雷德麗卡的肩膀,“難道我們的小弗雷德麗卡思春了?我叫了你那麼多聲都不應,還一個人在那裡傻笑。”
“不要開玩笑了,奈特叔叔。弗雷德麗卡還只是一個小孩。”弗雷德麗卡抬起頭,淡淡地說,“一個小孩。”
“弗雷德麗卡還只是一個小孩,求你放過她吧,肖。”
肖摸了摸下巴,覺得這話和這情景怎麼都這麼熟悉。又是一箇中年男子跪在自己面前。
艾恩賽德,雖然出生於沒落貴族家庭,卻是帕伯爾公國數一數二的騎士。肖當年還在比金城的時候他也經常出入冒險者協會,由於羅蘭的關係和肖也算熟悉。艾恩賽德擅長對魔獸的戰鬥,今年年初公國任命羅蘭為統帥帶領皇家騎士團討伐肖的時候,他一個人就先後殺死了十多頭魔獸,享有“屠魔英雄”的盛名。然而艾恩賽德也在最後一場激烈的黃色峽谷戰役中小腿受了重傷,自此無法劇烈運動,也就因此退役了。
“艾恩賽德,實在想不到弗雷德麗卡就是你的女兒,當年你請喝滿月酒的時候我似乎也跟著羅蘭一起來了呢,如果我沒記錯,她今年應該是12歲吧。”肖平緩而溫文爾雅的話語聽得艾恩賽德脊背發涼,提起喝滿月酒的事情又似乎像是在算老賬——當年的一個平民在貴族的宴會中當然沒有好的回憶。艾恩賽德思忖著自己絕對不是這個黑袍的對手,緊張得冒汗。
“我真羨慕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女兒。”
艾恩賽德想著,這個男人是在有太多的理由討厭自己了,現在他又說了這樣明顯的反派的臺詞。他雖然不像放下騎士的尊嚴,但在那場一個公國對一個人發動的戰爭中,他實在是見識足了黑袍的厲害。“我想你和你夫人如果生一個孩子的話,一定會比弗雷德麗卡聰慧多了。我教導無方,弗雷德麗卡去搶劫你是我的不對,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請你不要責怪她。”
艾恩賽德所說的夫人指的當然是奧莉西雅了。軍方標準的說法是肖和奧莉西雅是一對夫婦,兩個人都是黑袍法師。當時的統帥羅蘭念及和肖有舊,在俘獲了奧莉西雅之後並沒有處死,而事實上這是兩個黑袍的計策,奧莉西雅假裝被俘虜趁機迷惑聖騎士羅蘭。當羅蘭醒悟過來之後自願受死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不過事實上,雖然艾恩賽德如此緊張,肖卻是一點兒惡意都沒有的。只是因為一天中第二次發生類似的情況,如果再作類似的應答就太無趣了,於是他就開了一個比較過分的玩笑。不過這倒是讓他知道,雖然弗雷德麗卡自作聰明地瞞著艾恩賽德出去搶劫,艾恩賽德卻是全都知道的。看來,即使曾經是強大騎士,艾恩賽德也走不出對子女過分溺愛的圈子。不過肖倒是認為這樣沒什麼不好。
“艾恩賽德,不要跪著說話了。我脖子很累。其實你人還不錯,沒有什麼值得我怨恨的地方,我只是最近手頭有點兒緊,想到你這裡來住幾天。而且你看,我現在是一個白袍,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的。”
艾恩賽德對於肖那張什麼都不會透露的臉,實在不能確認他沒有敵意,只是根據推理,他並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擦了擦額頭的汗,艾恩賽德緩緩的站了起來:“你的性格越來越惡劣了。”
肖不置可否的笑笑:“同時希望你替我保守秘密——對弗雷德麗卡也是。”
“那時當然。”艾恩賽德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出賣肖,只是他又想了想,那樣做的唯一結果似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