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弗雷德麗卡數到了“七”都還沒有回應,她終於忍不住了:“喂,大叔,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搶劫了!”
“你的姿勢很美。”“大叔”冷冷地說,一點都不想在開玩笑的樣子,令弗雷德麗卡背脊發涼。她撓撓腦袋,傻笑著說:“誒?真的嗎?其實我也這樣覺得。不過你真的認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嗎?”
“我想你誤會了。我是在想,應該用石化術把你的美麗儲存成永恆,還是應該把你抓起來,慢慢調教成我的奴隸。”
直覺告訴弗雷德麗卡,這個男人是認真的。弗雷德麗卡進行搶劫的兩年來,倒也不是沒有碰上過比自己強大的人,正義之士和邪惡的暴徒也都遇到過,但沒有先嘲笑一下直接認真起來的人倒是第一個。她曾經有五次被打敗,其中三次受了重傷,三次被想要勸導自己向善的人糾纏了幾天——雖然她一直在裝反省——兩次差點被賣掉,幸好她還太小,又機靈地趁機逃跑了。不過她想這次如果輸掉的話也許就沒那麼幸運了,這個男人顯然是個變態——不論是戀物癖還是戀童癖或兩者都有。
弗雷德麗卡立刻緊握住劍柄,藉助慣性揮舞起了對她來說過分沉重的劍,雖然不方便,但她能夠控制好,併發揮出巨大的力量。她從男人剛才的話中聽出他是一個法師,就兩三歲小孩都知道,一個劍士想要戰勝一個法師,除了不讓他完成咒語,別無它法。但弗雷德麗卡馬上發現,那個人是一個高明的騙子。他分明是個刺客或盜賊之類的角色,輕鬆的就躲開了自己的攻擊,就好像逗小孩玩一樣。
但同時,弗雷德麗卡察覺到,男人在躲避自己攻擊的時候,竟然還能夠集中精神唸咒。不一會兒,她感到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擊中,弗雷德麗卡倒地後,被那個力量緊迫地壓在地上,而那個盜賊一般的法師則在她面前悠閒地站著:“現在,我可以安靜的考慮剛才那個問題了。”
第二章 黑與白
弗雷德麗卡被一個巨大的無形的力量壓倒在地上,不僅四肢都貼著地面,甚至連令下巴離開清晨墓園溼軟的泥土的力量都沒有。這實在是一個很難堪的姿勢。而那個造成這一切的法師,心安理得地欺負一個小女孩的成熟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更是以一種極為高傲的態度俯視著弗雷德麗卡。
這令年紀雖小卻有著強烈的自尊心的小女孩相當的不快,卻也不得不屈服在對方壓倒性的實力之下。弗雷德麗卡不得不使出自己最後的王牌,奧義的必殺技——
“大哥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只是早上正好逛到這裡,看到你一個人,想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在弗雷德麗卡看過的騎士小說中,一般正派人士被打敗後都會很有氣節地說一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之類,可惜這些東西對這個小女孩一點教育作用都沒有起到,她自知現在扮演的是強盜的角色,所以被打敗之後也應該有強盜的表現,先裝可憐,等到傻乎乎的正義之士心軟了之後再反戈一擊,雖然小說中大都不會成功,但現實中怎樣誰又知道呢?
當然,可愛的小女孩的撒嬌一般是極具威力的,特別是一轉身就將“大叔”改成了帶著一股嗲勁的“大哥哥”,雖然讓弗雷德麗卡心裡十分的噁心,對中年男子的實踐效果卻一向良好。
但這次,直到弗雷德麗卡將哭鬧著說“好難過”之類的招式都用上了,那個男人還是一幅死人臉俯視著她。可憐的弗雷德麗卡覺得自己像個白痴,終於停了下來的時候,男人才冷冷地說:“名字。”
“弗雷德麗卡·赫密特。”弗雷德麗卡喪氣極了,只好乖乖地報上名字,“你問我名字幹什麼?”
“我習慣在凌辱前先培養一下感情。”
看著男人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弗雷德麗卡過了好久才意識到他是在開玩笑。以至於當男人拿走了劍解開了咒縛之後,她都害怕地一時間不敢動彈。
弗雷德麗卡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巴,只敢在心裡暗罵那個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的變態。
“帶我去你家。”男人突然這樣說,令弗雷德麗卡一驚。“我沒有家。”這個城府很深的小女孩很自然地說出了一個謊言,但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孩子,男人一下子就能看透。
“放心,我並沒有閒工夫去向你的家人告狀。”男人只是淡淡地說。這更令弗雷德麗卡驚訝了,且不論這個傳說中的讀心術是否真的存在,男人根本不會對一個小女孩用才對。“為什麼你知道?”
而男人卻並不回答女孩的問題:“你對家人說在路上遇上強盜的時候被我救了,所以就想在家招待我幾天。”
女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