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你說什麼!”那些人本想發火,但看到白政乃海外地仙,一個個不敢上前。
“欺軟怕硬的廢物!”白政拂袖一掃,直接將這些散修轟出去:“還有誰,不想打直接滾,在這裡擾亂人情,一個個都該死!”
諸位掌門自持身份,不好直接開罵。但白政沒這個計劃,他傳承天仙道統,目前一脈單傳,需要怕誰?
旁邊另外幾位海外仙人幫忙一併出手,將那些野狐禪的人扔出去。當只留下各門派弟子和海外仙家時,彭翁嘆了口氣:“仙道教育,迫在眉睫啊!”
不為其他,只為給這些人掃盲。連自傢什麼底牌,兩方勢力對比都看不清呢,直接在後面唱衰,這是噁心誰?
“放著自家大好優勢,跑去給別人當奴才。凡人都幹不出來啊!”小張聖人神色不滿:“回頭,大家且注意點。別讓底下的門人弟子被那些人的話給迷惑了。什麼叫元嬰無雙,道果誓願全是累贅?不看兩方實力對比,天仙誕生的機率,這修道都修成傻子了?”
前面三十多位天仙剛飛昇,這就全忘了?
李靜洵:“還記得當日東海論道時候,師兄提及要為仙道新增幾門基礎課程,如今看來,的確應該。至少這門歷史課不能丟。以史為鑑,歷史上的案例那麼多,的確應該讓他們好好學學。還有那些人間的兵策政論,也應該看看。放虎歸山這種事,凡人朝廷都不會胡亂幹。”
“諸位,這種感慨稍後再說,咱們先瞧瞧對方的訊息如何?”一隻蝴蝶飛入大廳,搖身一變,化作年輕男子的姿態。
莊合,南華一脈的當今道主。
雲婆婆神色一動:“你說要獨自打探訊息,可有結果了?”
“有了。”莊合手中放出一隻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演化一方迷離幻境。
幻境中,正是不久之前天門門主和眾人談話的場景。
“黔光洲地仙八十三位,皂風洲地仙七位,其他外域地仙十三位。其餘人仙和諸蛻凡境界弟子,共計數萬人。可以說,這是兩個大洲的全部精銳。”
“又是百位地仙?”彭翁想到了什麼,露出好笑之色:“不知道這次,他們能逃出多少人。”
“等等,師弟,你們看到那天門門主?他居然逃出來了?”雲婆婆的關注點,顯然在另一處。
“師姐,別小看師弟的三尸法門。當初封印天門門主時,師弟刻意檢查他的身體,所有元神悉數被鎮壓,根本沒有殘留分神逃走。這人,是假的!”
“沒錯。”莊合點頭,接著畫面一轉,幻境擬化天門門主回到居所後的場景。
一陣水月波光閃現,那天門門主被一位美豔的婦人取代。
旁邊有兩個心腹婢女上前服侍,見婦人面帶疲憊之色,忍不住問:“夫人,老爺雖然被困,但祖師傳下法喻,不是說他無隕落之厄?我等何必急於過來救人?您假借老爺的名義,不也能穩住局勢?這次冒險跨洲而戰,若非太元宮從中周旋,咱們恐怕首當其衝要跟三宮對上。”
“哼——你當太元宮有什麼好意?他們的打算,無非是藉助咱們的手,好奪取仙界開闢的方案。”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還要出戰?那豈非平白落入太元宮的算計?咱們天門勢力衰退,那三宮不就又起來了?”
黔光洲上,天門之強勢還在三宮之上。但天門門主被困,局勢大不相同。
那女仙嘆息道:“不戰不行啊!這一戰,我們的目的並非救人,而是消磨黔光洲的仙道勢力。”
目前天門實力重創,雖然還能保持頂級門派的底蘊,但折了數十位地仙外加一位天仙,再也無法和三宮聖地抗衡,甚至會從聖地之列跌落。而天門昔日得罪的各大勢力看到這一幕,恐怕便會落井下石,徹底覆滅天門道統。
莊合指著幻境說:“諸位且看,這婦人乃天門門主的道侶。假扮天門門主穩住局勢,因為‘天門門主’還有一尊化身在外,故而那些門派不敢直接攻擊天門。”
幻境中,婦人端茶潤嗓,方道:“現在我天門乃‘群狼噬虎’的格局,若不想辦法削減那些狼子野心之輩,老爺的天門恐怕便保不住了。”
為了天門能繼續昌盛下去,她不是想辦法要興盛自身,隱忍千載之後努力壯大。而是要削弱其他人,誘惑其他門派趕赴玄正洲,藉助外域仙人的手來剷除自己的競爭對手。
“玄正洲很強勢,尤其是在本土作戰。這一戰,我們勢必要輸。但能在其他門派折損的情況下,保持我們天門的勢力,那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