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一個人出門,心裡還有些害怕,現在有你同行,我是一點都不害怕了。”箜篌點亮樹屋裡的燈,解開玉玲璫封印,叮叮噹噹的鈴聲再次響起。
燭火映紅桓宗的臉頰,他站起身道:“我去外間,有什麼事你叫我。”
“好。”箜篌點頭,“嗯……做個好夢。”
桓宗腳步頓了頓,轉頭看箜篌,嘴角微微彎起:“你也是。”
樹上突然出現一棟木屋,讓水冠真人驚了一下,剛才他竟是半點都察覺不到這棟屋子的存在,有人在屋子外面弄了隱藏結界?
“師父,這棟樹屋裡該不會就是住著元嬰老祖口中的公子?”青袍弟子小聲道,“這好像是件上品法器。”
“不要說話。”水冠真人喝止徒弟,以免他說出不合適的話,“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再去見禮辭行。”
夜已深,桓宗坐在樹屋的屋簷下,寒風吹著他的臉頰,他從收納戒中取出玉藥盒,輕輕撫著上面的花紋,伸手封印住響個不停的玉玲。
玉玲聲雖美,但響個不停,仍舊擾人清夢。
“公子。”林斛跳到樹枝上,向桓宗傳音道,“你該休息了。”
桓宗轉頭看他:“林斛,你說我這是不是佔了小姑娘的便宜?”
林斛板著臉反問:“公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第34章 嫉妒?
在林斛反問出這句話後,氣氛有片刻的凝滯。桓宗面無表情的看著林斛,林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寒風颳過,桓宗的衣袍在風中搖擺。
“你還是去休息吧。”桓宗站起身,推開樹屋的門,躺在鋪好被子的軟榻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離女孩子這麼近,近得只隔著一扇門。樹屋的牆上,雕刻著簡易的劍法與花朵,他只需要睜開眼就能看見。內間的呼吸聲緩慢勻稱,箜篌睡得很沉。
他坐起身,盤腿打坐。雖不太通世故,但是他卻無法做到安心睡在一個小姑娘身旁不遠處,總有一種難言的心虛感。
靈臺處靈氣翻湧,不停地撞擊四肢經脈。引導著靈氣順著經脈運轉全身,把亂湧的靈氣壓制下來,再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他捂住嘴,壓抑住想要咳嗽的慾望,回頭看了眼還沒有動靜的內間,閃身飛出樹屋,扶著樹幹用帕子捂著嘴猛咳起來。
“公子。”林斛連忙上前,把丹藥遞給桓宗。桓宗開啟手帕,把藥嚥下:“今天比往日好多了。”
林斛看了眼他手中的帕子,上面沒有血,確實比往日好。
野外不方便沐浴,桓宗去馬車裡換了身衣服,下馬車後問林斛:“昨晚那幾個修士是去元吉門參加元嬰大典的?”
林斛點頭:“是龍虎門的人。”
“無須管他們。”桓宗從林斛那裡取了兩瓶靈液,幾顆靈果,放進琉璃碗中,回到了樹屋中。
箜篌從睡夢中醒來,在床上懶洋洋地打了好幾個滾,才從收納戒中取出水洗漱梳妝。等到走到外間,發現桌子上擺著靈果靈液,桓宗靠窗而坐,低頭看著一本書。
見她出來,桓宗收起書:“昨晚睡得好嗎?”
箜篌點頭,在桌邊坐下:“這麼早就在看書?”
“你想看?”桓宗把書放到她面前。
“劍術心法要點?”箜篌敬謝不敏,把書推了回去:“我的劍術只能算作入門,這種書不適合我。”
桓宗把靈液遞給她:“這種書對於非劍修來說,確實非常枯燥。”
“你也是劍修?”箜篌開啟靈液瓶塞,喝了一口,清香流入四肢百骸,舒服得她全身經脈都舒展開了,“我認識的劍修,都喜歡把劍握在手上,我都沒見過你拿劍。”
“劍修與劍確實不能分離。”桓宗把靈果推到箜篌面前,“但是到了一定境界,就能做到心劍合一,我手中雖無劍,但是心中有劍。”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感覺很厲害。”箜篌捧起靈果咔嚓咔嚓啃著,嘆口氣道,“近來我的修為一直停滯不前,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修行講究一個悟字,當你領悟到某些東西,自然便水到渠成。”桓宗見她吃得香甜,忍不住也拿了顆果子到嘴邊咬了一口,“不要太過心急。”
“都是五靈根修士,貴派的那位仲璽真人怎麼做到三百歲就到分神期的?”箜篌掰手指頭算,“你看啊,煉氣、築基、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化虛、大乘、渡劫飛昇總共十個境界,他再努力努力,就能渡劫飛昇了。”
“從分神到化虛何其艱難,更別提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