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鋪好的長衫上,守著一堆火也用不著怕他冷著。
“累不累?休息一下吧。”
烏雅鐔捏捏夕言的肩,柔聲道:
“我看你對那小傢伙特別好。為什麼?”
“只是看到他,就想起我小時候。”
“你小時候也像他一樣?”
烏雅鐔來了興趣,夕言小時候是什麼模樣他還半點也不知道呢。
“差不多吧。我也是很小就父母又亡。不過比他幸運的是遇上了師父,被帶回九陽山收為弟子。師父對我挺好的,不但教我修行,還像父親一樣撫養我長大。雖然那時我們師徒在九陽派裡並不常與人來往,可我也沒有覺得孤獨寂寞過。否則,大概我真的也要跟小篸一樣,變成沉默寡言膽小內向的人了。”
烏雅鐔拉著夕言的一隻手把玩,聽到這裡不由應了句:
“那我還真得感謝你師父。”
“你謝他做什麼?”
“謝他把你教得這麼美麗聰慧啊。”
……
“這個詞好像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吧。”
“可我就是這麼覺得。”
夕言被烏雅鐔直白的發言弄了個大紅臉,吶吶兩聲居然沒了平日的機敏,不知如何反駁才好。
夕言不是什麼感覺也沒有的呆小子,烏雅鐔對他的好他心裡明白。或許以前還沒有太過注意,可自從席琴提醒他之後,夕言就在心裡默默回想了一遍,發現不少當時沒有注意的事情。比如說現在吧,烏雅鐔就絕對不會拉著別人的手這樣翻來覆去的把玩——不知道為什麼夕言就是這樣認為——而夕言也沒有強要阻止烏雅鐔,或許是因為烏雅鐔的手太過溫暖?或許是在不知不覺中烏雅鐔就成為了夕言身邊一個特殊的存在?
烏雅鐔是可以依賴的,是可以信任的,是可以在自己拿不定主意時幫助自己下定決心的,是可以在自己失誤的時候提醒自己並做出正確決定的……烏雅鐔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這就是夕言對夕言鐔下的定論。烏雅鐔對他的親暱夕言不會拒絕,他甚至有時還暗暗心喜著——關於這一點他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麼,可他也不會因此就故意否認自己內心深處的愉悅。那麼烏雅鐔對夕言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夕言愣愣地發著呆,烏雅鐔一側頭就看到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可心思明顯已經散到別處去了。好笑之餘用手在難得呆一回的傢伙面前晃了晃,沒有反應。烏雅鐔奸笑起來,嘿嘿嘿,不知想到什麼壞主意。
四下裡瞅瞅,打坐的打坐,睡覺的睡覺,月黑風高、夜深人靜,沒有人看這邊,烏雅鐔當機立斷將心裡頭的壞主意付諸行動:伸長脖子,在夕言的臉頰上大大地親了一口。
夕言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臉更紅了,睜著眼張著嘴就待質問,被烏雅鐔一根手指壓到唇上:
“噓——別打擾他們。”
夕言掃一眼另外三人,壓低了聲音:
“你幹什麼?”
“親你啊。”
烏雅鐔面不改色地承認了,倒讓夕言不知如何接下句。
第一百五十四章 商隊
第一百五十四章商隊
扭捏了好一陣,夕言側著頭低聲說:
“你,是不是……”
聲音漸低了下去,越發聽不清了。烏雅鐔豎著耳朵努力許久,仍是隻聽到一陣靜默。他未免失望,可又不忍心催促夕言,只能輕言細語地yin*著:
“你想問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次好嗎?無論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毫無隱瞞地告訴你的。”
一邊說著,一邊握起夕言的手輕輕捏。
夕言沒來由地心跳如鼓,手心裡汗溼一片。他從來沒有這樣難以開口過,張口結舌,幾乎覺得自己變回了兩三歲的小娃,一肚子疑問都不知要如何問出來才能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
怎麼想怎麼不合適,看一眼身旁那人,只見他笑盈盈地望著自己,少見的溫柔神色誠摯目光,夕言心忽地就定下來。仔細在腦中清理了一下想要說的話,吸口氣就待開口——卻被遠處傳來的蹄聲驚動。
夕言一驚之後,心猛跳了一陣倒是鬆了口氣,烏雅鐔卻是黑了整張臉,死盯著聲響傳來的沉沉夜幕目光兇狠異常——好不容易等到這一晚天時地利人和,夕言那呆小子突然開了竅眼見就是心願得償,任誰在這種時候被攪了好事兒都會暴跳如雷的,烏雅鐔此時心中鬱悶就可想而知,臉上的猙獰神色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