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結親。定然是父母之命,媒酌之言?”槿娘斂了笑意,卻依然瞧著二太太。
二太太神情一鬆,“如今大伯和大嫂都不在,可有嬸孃在,還有你祖母,禮數一定不會少的……”
真是跟牛談琴,槿娘打斷二太太自以為是的話,“若他真是想娶我為妻,自然是先稟了父親,再找合適的媒人上來提親,也或者讓家中長輩過府相看,又怎麼會這樣親自上門?對他來說,不過是少年風流,仰慕我們白家的女子,可對白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說得輕了是舉止輕佻,說的重了便是不守婦道,日後咱們白家的女兒也跟著名聲受損!嬸孃,這你可想過?”
二太太還真是想過,可白家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什麼大家閨秀,什麼不出二門,統統都是狗屁,能吃飽飯就算不錯了!
“嬸孃不要以為白家就此敗落了,大哥如今已經進了翰林,墨雨今日去打聽,父親也不過是回京面聖,尚未發落!白家是大門大戶,再不濟也能回金陵去,還犯不著靠賣姑娘賣下人來謀生!”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二太太心頭一震,卻又撇了撇嘴,“哼!你這話說給你祖母聽去!白家的女兒,哪一個不是做了籌碼,哪一個又落得什麼好下場?若是你祖母能說話,想來也不會反對把你嫁過去!”
“這件事萬萬不可!”
眾人都唬了一跳,抬起頭,就見白老夫人被辛媽媽扶著進了花廳,二太太臉色一白。
槿娘連忙上前,和辛媽媽一起將白老夫人扶到了臥榻上。
白老太太依然臉色蒼白,穿著一件豆青色的團花綢面對襟褂子,頭上戴著萬字不斷頭的抹額,梳得整整齊齊的髮髻上簪了一支金鑲玉的簪子,看起來端莊肅穆。
坐到臥榻上,白老太太依然冷著臉,“這門親事斷斷不能成!那黎公子我知道,不過是黎家的一個旁支子弟,因著長的好些,又會鑽營這才得了黎大人的青眼帶在了身邊。過了弱冠就被黎大人定下了親事,女方是周夫人的侄女,已下了小定,因著那女方的祖母病逝,這才拖了婚期。”
這位黎公子的親事早已經定下,如今又來招惹白家,就這份人品,恐怕也不是相托之人!
老太太的話說完,二太太齊氏已是臉色漲紅,原來那黎公子竟然是定了親的,那自己若是答應她,豈不是要讓槿娘做妾?這個殺千刀的,竟然欺騙她!她只覺得心裡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