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勾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臉上,鼻血已經濺了出來。他往後退了兩步,用手指著對我說:“你今後要完蛋,你等著。”然後摔門出去了。
不知道平時我哪裡惹到他了,這麼一件小事居然還跟我發火,我覺得血脈膨脹,氣不打一出來。葉嘉推開門,溼漉漉的長髮垂在臉上,掩不住她的驚慌:“徐達,你沒事吧。”
“沒事,教訓了一個SB而已。”
葉嘉難為情地對我說:“對不起,徐達,給你惹麻煩了,我本意不是這樣的,我沒想到。。”
“沒事,不關你的事,你別嚇著了。”
今天的接待任務就草草結束了,葉嘉晚飯都沒吃,就開車走了,臨走前再次向我道歉,我反而覺得很不好意思,葉嘉開開心心地來我學校玩,卻是這種場景下我把她送走了。如果這個弱智不回來的話,葉嘉洗完澡,我再去洗個澡,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呢,再不濟兩個人也能出去吃個晚飯,這下全搞砸了,我恨不得把A哥撕成碎片。
第二天我才從另一個室友口中得知,A哥發高階論文失敗了,昨天只是遷怒於我,被我打出寢室後去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吐得滿地都是。我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聽到這裡我的氣也消了三分,算了,也是一個可憐人,真正有錯的或許是拒批A哥論文的那個評審吧。
不管是誰的錯,不管是誰的原因,這次葉嘉的校園一日遊是徹底的失敗了,我懊惱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焉知非福
當你和室友打過架之後,想要修復關係是不可能的。打架和罵人完全是兩碼事,作為男人,罵完了可以和解,但打架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你這輩子打過幾次架,你肯定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夢裡都在重現這個場景。
所以這幾天我在思索自己是否還有在寢室呆下去的必要。學校離家很遠,每天來回不太現實,但是寢室裡住著一個和你打過架的同學總是很彆扭,即使那次打架也是事出有因,或者說是一次誤會。我並不怕A哥報復地乘我不小心給我來一拳或是什麼的,但是暗箭難防。萬一他偷我一樣東西,或者來陰的暗算我一下,這種是防不勝防的。冷靜下來之後我有點後悔那天衝動地打了A哥。
租房對我來說也是不現實的,靠研究生的這些補貼只能過過小日子,上海的房價又很貴,如果合租的話搞不好又要鬧出矛盾,那還不如呆在寢室了,想著想著我發現自己那麼大了,很多事情還是無能為力,正如一哥所說:“你可真是個廢物。”
□□上聯絡了一哥,對他說了我現在的處境,一哥還是老樣子,先數落我一番,然後幫我想辦法,比如建議我住到他家裡。一哥的家離我學校不遠,因為他留學,只有他爸媽在家,而且他爸媽也知道我,對我印象不錯。不過我和一哥畢竟還沒親密到什麼地步,因為自己的小小瑣事去麻煩別人父母,這種事情我實在做不出來的。
這是一哥屈指可數的沒能幫上我忙的時刻,不過他的建議倒是給了我靈感——葉嘉是一個人住的,既然葉嘉認可我認可到了能單獨邀請我去她家玩,那我落難之際幫幫我忙也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如果那天不是葉嘉來我寢室,我毛事情都不會有。不過,我和葉嘉究竟是什麼關係,關係是否好到她能答應我們兩個同居?
同居和我去她家玩一天,那完全是兩碼事了。想想也有點可笑,不太現實。雖說厚顏無恥的我總覺得葉嘉對我有意思,即使沒意思,那也是很熱情的,但畢竟同居絕非小事。而且我考慮,萬一葉嘉其實只把我當個普通朋友來看,我向她提出這個請求,一定會嚇到她的。
我和葉嘉究竟是普通朋友還是好朋友還是曖昧關係?我自己也想不清楚,上課的時候,每當我完全聽不懂教授們的高談闊論時,就會開小差想想我和葉嘉的種種,最後我總結出來這是一種基於好朋友和曖昧之間的一種神秘的關係,學術上貌似還沒有命名過。
死馬當活馬醫,就像你在路上憋尿憋不住的時候也會拉下臉皮隨地解決,發急的我顧不了這麼多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葉嘉秒接了,而且聽上去很高興。
“喲,你怎麼主動打電話給我啦?我在上班呀,你長話短說。”
“葉嘉,那個。。。那天寢室裡的事情我很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然後我不是和他打架了嗎,我感覺我不能在寢室呆下去了,又不好意思跟輔導員說換寢室,所以。。。”我還是沒臉接下去說。
“所以你想住到我家來,對吧?”
葉嘉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對於葉嘉的“接領子”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