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學校,對村子裡來說,當然是一件大善事,在修建的時候,除了方寶請的中老男人人,不管是崔姓方姓樊姓,村裡閒著的女人都來幫忙了,而方寶每天大魚大肉,伙食招待得非常的好,就算是最愛碎叨的那些婆娘們也少了許多的閒話。
只做了一件好事,口碑立刻就在村子裡好起來,想到自己過去被稱為“二流子”的情景,方寶自然好生的感慨,他深深的知道,其實皇妃村和附近的三個村最需要的是一條可以有汽車通往外界的路,可惜的是,這裡的山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沒有什麼可以開發的經濟效益,政府是很難花錢修路的,而如果他自己修,這樣的一條路,沒幾億元是絕對修不出來的,對於目前的他來說,也是有心無力,他的事業,還不能停歇,必須向前發展,那才能夠做更大的善事,造福更多的人。
而這次回來,還有一事沒有完成,那就是和崔正直的恩怨,如今是舊怨未消,又結新仇,雖然當初他恨過桂花嫂,但在出村後,特別是知道了方根生的孬種所為,他已經諒解了這個可憐的女人,現在這個女人死了,而且可以肯定是崔正直主使下的手,他必須替桂花嫂向崔正直索要一個公道,甚至包括崔橋,這人一直是崔正直的心腹,就因為崔正直知道自己在查桂花嫂死亡的真相而讓人要了他的命,實在是夠狠夠毒。
就在皇妃村小學重新建設後沒多久,到了五月,已經是春末夏初之季,方寶便駕著直升機離開了皇妃村,一直飛往了上海,把直升機停到購機的那個航空銷售公司的停機場後,就消失在大上海茫茫的人群之中,誰也不知道他走什麼地方去了,當然,也包括一直在秘密跟蹤他的米陽縣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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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之後,到了炎熱的夏季,這一天下午,米陽縣的汽車站走出了一個戴著茶色眼鏡,穿著灰色短袖襯衣,雙唇之上留著小鬍子,臉色有些黝黑,中等身材,年紀看起來有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
這個男子,自然就是方寶了,在這段時間,他擺脫了崔正直的追蹤,去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叫做“東方影視化妝培訓中心”,專門教導如何為影視演員特別是特型演員化妝,藉助一些特別的材料,可以把年青人化成老人,也可以改變人的膚色或者細部的輪廓,這項本領,對於經常行走江湖的人來說,自然是一項必須學習的技巧,儘管沒有傳說中的易容術那麼神奇,但要讓自己的本來面目不容易被人誰出,還是並不難的。
這一次到米陽縣,方寶的目標當然就是四舅說的那個曾經在羊街鄉宣傳隊幹過,但懷疑與崔桂花有染,結果被打斷了雙腿的汪茂峰,在來之前,他已經讓四舅打聽過了,那汪茂峰仍然在米陽縣靠賣唱乞討為生,活動的時間與地點一般是縣裡的兩個廣場,在晚上七八點的時候,他就會去的。
汪茂峰既然都被打殘廢了,相信他和桂花嫂有染之事多半是真的,因為方寶在與桂花嫂的交往之中,能夠深深的體會到她內心裡的寂寞,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想到她跟崔正直的事,如果她過去不是自己的堂嫂,以他當時對情。欲充滿好奇的年紀,多半會抵抗不住她的誘惑。
不過,就算這汪茂峰與崔桂花相好,也未必會知道她的死與崔正直有關的證據,但對於現在的方寶來說,卻是唯一有可能找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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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汽車站的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傍晚後,用過晚餐,方寶便逛起縣城來,米陽縣的縣城並不大,從南到北,半個小時就能夠走通,而兩個廣場,一個在縣城的南部,一個在縣城的正中心,晚上的時候是大家或閒聊或鍛鍊身體的地方,頗是熱鬧。
樊洪舉的訊息並沒有錯,當走到****的時候,方寶很快就在廣場的東南角看到了一個手裡拿著一把舊吉它,坐在地上的男子, 這男子還甚是年青,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容貌頗有是俊朗,上半身穿著灰藍色的西服,看起來絕不像是乞討的人,但可惜的是,他的雙腿明顯的是一雙義肢,地上還放著兩支殘疾人用的柺杖,此時坐在花臺上,彈著一首鄭智華的《水手》,而在他前面不遠處,放著一個瓷碗,裡面零零星星的有些零鈔,但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十元,這也難怪,他天天都在同一個縣城裡賣唱,自然得不到多少錢。
方寶默默的看著此人,知道他就是汪茂峰,心中卻是一嘆,作為一個文藝工作者,可以想像,過去的他在羊街鄉多麼的風華正茂,有多少的女人喜歡,崔桂花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不過,他不幸的在錯誤的地方碰到了錯誤的相好物件,摸到了崔正直的屁股,也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