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他,沐暗塵在哪裡。
及至到現在,她答應同你走,卻依舊還是為了能讓沐暗塵得到治療。
這樣子的想法盤旋在腦子裡,有一道聲音不停地叫囂著:他不能放開她!
管她為了誰,他要帶她走。一聲不響地將她丟棄的鏈子收在懷中,相獨夏上前一步橫抱起面前的嬌弱身體。//
紅井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起,甚至連動一下都未動。
他再受不了她這樣的冷漠,灼燙玄黑的眸子緊盯著她,落在她肩上的手勁加大,似乎是想要證明些什麼。她是他的女人,從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會是,一直永遠。
他不允許她逃離開自己!
紅井微微皺了皺眉,輕聲道:“妖王大人,如果你的手再往下一點,就是我的傷口,按在那裡的話,我會更疼,更能夠體會的到你的存在。”
更能體會?
怒氣從相獨夏的眼光中散逸出來,她怎麼就是不懂,她的疼,而他會更疼啊。
她卻是真的沒了多餘的力氣,靜靜地依靠在他的胸前,微合了眼睛。
葉空凌一直站在外面,閉上眼睛之前,她的目光始終落在葉空凌臉上,他知道她的意思,她惦記著沐暗塵。
一切似乎都在結束著,夜幕下的花渡城,靜謐得仿若空城。
鬼族大軍並未有攻進城來,而是在陌凋零出現後,隨即撤了軍。
上官妃被陌凋零重傷,幾乎丟了命,只是最後她也想不明白,鬼王陛下的那句“殺紅井,不許殺白龍”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的心思,怎麼能如此糾結?
不殺一個人,卻又不肯放過一個人,竟是這樣的自相矛盾。
***
晨光晃在眼皮上,澀澀的有些疼,紅井微微睜開眼睛,粉紅色的帳幔映入到眼中,轉眸看向身邊的息瓔:“這是哪裡?”
息瓔神色一驚,進而開心的歡叫:“阿井你終於醒了!”
紅井垂眸掃了眼自己,她正躺在床榻上,身上換了新的衣裙,傷口亦早被處理過了,纏著雪白的藥紗。
窗外的天色已亮。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天了!阿井你再不醒來,我們就快瘋了!”息瓔顧不得了,上前抱住紅井,“葉先生說你身體無礙,火狼王都醒了,你還昏睡著,我們都擔心死了!”
紅井拍了拍息瓔的背,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麼,葉空凌的醫術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說的是呢,妖王也這麼說,你再不醒,怕是妖王要把葉先生煩死了……”
他的事,卻不想聽,紅井打斷了息瓔的話:“沐暗塵在哪裡?”
“火狼王?”息瓔怔了下,“他似乎陪妖王大人出去了,一早就沒見蹤影了。”
“同相獨夏?”紅井一愣,才想沐暗塵怎麼會和那傢伙扯到一起去?她以為他或許走了,丟下她,回了返魂林去。
想了想道,“你去讓青空幾個準備下,我們離開花渡城。”
“離開這裡?為什麼啊?”息瓔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對啊,為什麼呢?她要離開這裡,率先一步到返魂林去。
可是自己也說不出這樣的做法是為了什麼。
紅井沒有回話。
“我知道勸不住你,如果我再多說什麼,你就該把我們四個都收回去了。”息瓔皺著眉頭,擔心地望著紅井道,“可是阿井,你的傷勢,葉先生都說需要調養幾天,你不能由著性子胡鬧。”
“而且花渡城的情況,並不好。”沉了片刻,“魔斗大會即將開始了,可是經歷了這場鬼族攻城,人心惶惶,為了防止在大會期間類似的事情發生,祭司大人加強了防備,城中的事態緊張……”
紅井擺了擺手:“這是人族的事情,我們早點離開這裡,說不定花渡城反倒會安全了。”
“你以為花渡城是因為誰弄成這樣的?”屋門倏然被人推開,一道溫和的男聲響起。
“鬼叔叔?”紅井循聲望去,果見那人紫色的身影倚門而立,逆著光,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依舊是白髮飄逸,在光的籠罩下,泛起斑斑點點的金色微亮。
他爽朗的笑聲隨之傳來,話語戲謔:“不叫師傅了?”
紅井才似想到什麼來:“對!鬼師傅。”
她記得貌似這傢伙教了她一招琴技,就收了她做徒弟,還曾答應要將魔音和醫術教給她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