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致於因疲乏而影響了戰功。
第二組第三組很快就比出輸贏,第四組是呂傑上陣,他一上臺,群雄見他胸口繡一個呂,背插長劍,便知是武當名家呂一超的後人,都對他另眼相看。
他在臺上的態度舉止冷靜得出奇,卻沒有昔日的驕傲自大之氣,這一點都是王元度的功勞。
對方是個年紀特別輕的壯健小夥子,使一對鋼鐧,一望而知膂力過人。但是他的鎮定工夫遠遠不及呂傑,在臺上有點躊躇的神情。
呂傑牢牢記住王元度叮囑他不要輕敵大意的話,一切交待清楚之後,便擺開門戶,但見他劍勢嚴謹,一派深溝高壘的氣象。
對方雙鐧一舉,踏中官走洪門,出手猛攻,氣態威猛,根本不管呂傑的門戶招數,呂傑心中微凜,忖道:“幸而我不曾自傲託大,敢情這廝擅長強攻硬打的家數。”
轉念之間,劍走輕靈,側閃開去,趁勢反擊了一招,兩人霎時間鬥在一起。
呂傑施展出本門精妙劍術,但見劍氣如虹,矯夭飛舞,功力精湛,隱隱已具高手格局,可是對方的雙鐧也使得十分神奇奧妙,而且能夠仗著絕強的膂力彌補內功之不足,恰與呂傑殺個難解難分。
臺下喝采吶喊之聲更迭湧升,情況之熱烈,一時無兩。
王元度等人都瞧得十分驚訝,他們無不瞧出那雙鐧少年的手法招數古樸沉雄,別具威力,定然出自當世名家所傳,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說得出這少年的師承來歷,又見他與劍術高強的呂傑戰個平手,精彩萬分,所以都十分駭異。
王元度正要向鄉老伯請教,恰好見到他老人家泛起詭秘的笑容,一晃身已悄悄混入人叢之九臺上激鬥了六十餘招,雙方氣勢猶存,還分不出高下,無情刀管中流輕碰王元度一下,道:“幸而呂兄小心翼翼,又沉得住氣,若是一上來就輕敵妄進,局面可能早已改啦,賢弟可知對方的師承來歷麼?”
王元度搖搖頭,管中流道:“這就奇了,束兄知道麼?”
束大名道:“小弟正在揣想,尚無所得。”
管中流道:“束兄出身少林,見多識廣,居然也瞧不出對方來歷,這真是駭人聽聞之事。”
他們正在談論,鄉老伯搖搖擺擺的走回來,管中流碰了王元度一下,示意他向這老人請教。
鄉老伯不等王元度開口,一手抓住他走開數步,低聲說道:“你的勁敵還真不少呢!”
王元度道:“晚輩一向深自警惕,不驕不餒,老前輩善意告誡,晚輩十分感激,自當銘記在心中。”
他答的不亢不卑,自然而然有一種折服別人的胸襟氣度,鄉老伯肥腫的面上湧起善意的笑容,道:“這才是壓倒天下英雄的口氣,我告訴你,剛才我走了一趟,發現臺上那孩子只是陪襯的綠葉,另有真正的高手還未出場。”
王元度大感興趣,道:“老伯如何查出的?”
鄉老伯道:“簡單得很,我到四下一轉,就找到與臺上那孩子有關的人物,他們喊那孩子做老麼,原來他排行第四,是最末的一個,今年只有十四歲。”
王元度驚道:“只有十四歲?假以時日,定必是震驚一時的高手無疑。”
鄉老伯道:“將來他的成名是決計沒有問題的,現在還輪不到他,他姓奚名勇,是誰的徒弟還未知道,可是他的師父一定不差。”
王元度又不禁驚道:“你老竟也不知他的師承門戶,這真是駭人聽聞之事。”
鄉老伯道:“終必會知道他們是什麼家數,這一點你大可相信我老人家。”
他稍停一下,又道:“那孩子排行第四,還有三個師兄,似乎一個比一個強,總之你須得小心注意才行。”
臺上的呂傑久戰無功,心中微感焦躁,想起自己第一次出手,就顯得如此不濟,豈不被朋友們恥笑。此念一生,不禁泛起急功取勝之心。
正當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說道:“孩子,不可輕躁貪功,武當心法向來是以氣脈悠長以靜制動見長,你敢是給忘了。”
這幾句話明明是鄉老伯的口音,呂傑宛如眼下一帖清涼散,心頭登時一片寧靜,越發沉穩堅韌。
臺上四名公證人都凝神觀戰,直到此刻,他們還瞧不出哪一方可以制敵取勝,他們都是眼力過人的名家,但見那奚勇的氣勢力道有增無減,似是有必勝的決心,但呂傑不愧是武當名家之後,這刻越發冷靜,劍招更見老練辛辣,一望而知韌力過人,毫無敗象。這等激烈拼鬥自然迭有驚險鏡頭,因此只瞧得臺下群雄又緊張又過癮,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