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些屍體。”
說罷,起身動手,先把田夫人和田伯厚兩人的屍體換起,走出房間。
他把屍體丟在另一個房間內,回來經過天井時,仰頭深深呼吸幾口,頓時感到慾火平息了不少,只不過在意識中,還有少許對白瑤琴肉體殘餘的憧憬。
回到房間,又挾起田仲寶的遺體,迅速出去,放在別的地方,然後走到廚房,舀了一盆冷水,把面龐浸在冷水中,一陣涼意,直透心中。
這一下很有奇效,竟使他腦筋清醒,慾念全消,他抹乾臉上水漬,望住早晨的天空出神。
他暗暗忖道:“白瑤琴並未受情鏡魔力所迷,但她似乎比我還要衝動,那種風情激盪之態,看來大有蹊蹺。”
此一想法,使他十分恐懼煩惱,只因他們還須呆在一起未知多久,又由於形勢所迫,他們的行動必須守秘。
這一來,他們兩人比之正常之時,形跡必更親密,也有許多機會纏在一起,免不了互相碰觸到。
例如現在他們動身趕路的話,她既然無法舉步,他自然必須抱起她離開此地,這等廝磨碰觸的舉動,實是極大的危險。
要知王元度也是血肉之軀,眼下是全憑後天的理智,抑制著天性中的慾念,不讓自己沉淪在慾海中。
可是他既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又深知白瑤琴有狐媚誘惑之意,如若向她求歡,一定不會遭到反抗。
這種種奇特的情況,形成了更強大的壓力,迫使他向慾念屈服,去佔有那具青春的肉體。
他仰天長嘆一聲,心下十分猶豫躊躇,自知現在雖是能夠冷靜理智地分析形勢,但見到她時……
見到了白瑤琴之時,他的意志會不會崩潰呢?
王元度自家又深深的嘆一聲,暗自忖道:“我剛才雖是已逃過了一次色慾大關,可是她表現得如此奇怪,又如此勾魂蝕骨,我卻是個男人,焉能抵抗得住?”
這正是他不敢立刻回去見她之故,如果她不是一定要自己抱著走路……他想來想去,腦子裡亂得很,也就更加不敢回去見她了。
但老是躲在廚房亦非辦法,他只能逃避一時,終究還要面對現實。因此,他極力籌思解決之法。
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妥善解決之法。他便動手生火做飯,把白瑤琴丟在那兒,暫時不去理會。
飯熟場開之後,他沒有動手盛飯,也沒有送去給白瑤琴進食之意,卻反而取出那面情鏡,沉吟把玩。
自然他大有深意,乃是想找尋出此鏡的魔力有沒有破解之法,好在白瑤琴不在眼前,儘可不用顧忌。
說也作怪,此鏡在這刻卻一如普通凡俗之物,毫無奇奧之處。他又收了起來,長嘆一聲,走出廚房。
第二十九章 葛翠翠香吻傳劇毒
才走到天井中,突然一陣冷冷的聲音貫入耳中,卻是一個女子口音,雖如此冰冷,卻仍然很悅耳。
那女子道:“你意欲何往?”
王元度吃驚地回頭望去,但見後門已開啟,一個女子站在門口,身上一襲粗布衣裳,乍看宛如尋常村女。
但她的舉動以及嬌美白皙的面貌,卻顯示出她並非尋常之人,也看不出她的年紀大小。
這是因為她看起來好像是個少女,但細細看時,又好像已經有二十七八歲。在那時候的女子,鮮有二十七八尚屬雲英未嫁之身。
王元度拱拱手道:“姑娘貴姓芳名?”
那女子道:“好笑得緊,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王元度道:“在下王元度,甚望姑娘賜告姓名,以便稱呼。”
那女子道:“稱呼是假,你想從我的姓名之中,看看能不能想出我是什麼出身來歷,是也不是?”
王元度道:“不敢相瞞姑娘,果有這意思。”
那女子道:“我的姓氏你決計沒有聽過。”
她雙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對方,話聲停歇一下,才道:“你到我家幹什麼?”
王元度大為惕凜,道:“原來姑娘是本宅主人,那麼原住此處的田夫人,便不是真的屋主了?”
那女子道:“誰說她不是?”
王元度點點頭,道:“那麼你們兩位都是本宅主人了?”
說話之時,已暗暗運功聚力,準備出手。
那女子態度暖昧地冷笑。下,道:“不對,我老實告訴你,我只是田大嫂的鄰居。”
王元度仍然小心戒備,但表面上卻裝出釋然的神情,說道:“那太好了,在下本來懷疑你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