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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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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你肯放了婉玲,一切的事我們既往不咎。”羅赫說。

“要我放她,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和武翰闌來個生死之戰,生死各安天命。武幫主,你看如何?”

“當然可以。”

兩幫的人立刻退出一塊場地,不管他們心裡有什麼其它的想法,他們始終相信,公平的比武永遠是江湖人物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紅彤彤的夕陽像個血盆一樣掛在天邊,在周圍雲彩的映襯下,更像地獄的魔鬼張開的一隻眼睛;陳中玉和武翰闌就在這眼睛的注視下飛快的旋轉、撞擊、跳躍、滾動。這是一場十分精彩的表演,兩幫的人卻看得大汗淋漓,更沒有發出一聲喝彩,所以,只有刀劍尖銳的撞擊聲、呼呼的風聲和肉體之間沉悶的碰撞聲,連綿不絕的鳴響在他們的耳際。他們不知道倆人鬥了多少回合,只知道月亮和星星早就出來了。很多人都認為他們是勢均力敵,而在高手的眼裡已經有了端倪。高手們從一開始就發現武翰闌的內力比陳中玉高,越戰到後來,他們就越覺得武翰闌的內力是綿綿不絕,而陳中玉的內力卻在逐漸被消耗掉。他們還發現武翰闌的刀法大開大合,攻守兼備,慢中有快,拙中有巧,進退有度,是一種上乘武功。陳中玉之所以撐到現在還能立於不敗之地,首先是因為他的個性與關西劍法很匹配,他能發揮出這套劍法的最大威力;然後是因為他採取了同歸於盡的打法,每當危險來臨,他就使出這一手;再因為他的意志十分堅定,頭腦又十分靈活,往往能做到臨危不亂,化險為夷。就像上次和段江流對打一樣,他這次也會撐到筋疲力盡。但是換了對手,結局往往不同。武翰闌是一個善於觀察善於思考的人,和陳中玉對打的時間長了,他就明白了陳中玉的打法,還想出了對應之策。他使出一套殺招,陳中玉身臨險境,不得不再次採取圍魏救趙的伎倆,卻沒有想到武翰闌是在聲東擊西。刀劍猛的相碰,陳中玉長劍脫手,立刻感到氣血翻騰、五臟欲裂,他強忍住痛連退數步,然後轉身左手撐地,右手從懷中拿出流星筒,翻身便射。毒針像流星一樣划向武翰闌的腦袋。如果他乘陳中玉摔倒追了過來,如果他以為勝利在望而得意洋洋,那麼這枚毒針一定會射中他,他就會和自己的父親一樣死去。但是他一向謹慎,正在原地密切注視著陳中玉的舉動,他用刀一擋,毒針應聲落地。陳中玉已拾起了自己的劍,倆人又投入了戰鬥,此時的武翰闌像睡醒的獅子,以凌厲迅猛的刀法壓得陳中玉喘不過氣來,長劍再次脫手。武翰闌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怕告訴我一個事實。”

“這個事實就是:殺死你爹的兇手是我。”

“你親口承認了,那我殺你也不冤枉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想讓我告訴你為什麼,是不是?那得去問你爹,是他害死我爹的。”

“你胡說。”

“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信不信由你。哈哈,人生是一場豪賭,輸了,就只配有這樣的下場。你動手吧。”陳中玉抬頭挺胸,視死如歸。

武翰闌沒有理由不動手,但他的刀卻顫抖起來。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畢竟,這一刀會割斷陳武兩家的情誼;畢竟,揚州兩大幫派將因此勢如水火。但父仇不共戴天,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咬緊牙關,著勢將刀往前送。

“住手——”這一喊聲足以驚天地泣鬼神,它出自半老徐娘的谷春梅之口。她面色慘白,渾身顫抖,兩眼嵌滿了淚水,好像突然衰老了十年。

“娘!”陳氏三兄妹異口同聲的喊道。陳綺霞趕忙跑過去扶住了她。谷春梅語氣顫抖,吞吞吐吐的說:“武幫主,你不能殺他。”

“為什麼?因為他是你兒子?”段江流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顯得義憤填膺。

“因為……因為,武幫主,他是你哥哥,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谷春梅剛一說完,就癱倒在地上。在場的人有些聽不明白,明白的都驚呆了。最不能接受這一事實的就是陳中玉,他居然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寧願死也不願聽到這句話。可惜他不幸聽到了,他突然明白每當自己生日的那天父親陳亦武為什麼會痛苦異常。武翰闌也明白了父親臨死前說的話,父親認為自己的死是在贖罪,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死毀掉親生兒子的一生。但武翰闌的做法和父親的遺願完全相反。他突然感到對不起父親,對不起哥哥。他想讓哥哥生,幫中的人卻希望他死,他只好採取折中的方法。關犀被陳中玉熾熱眼神嚇了一跳,從這眼神中他看到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