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再也想不到事情忽然會有這樣的轉變。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很有誠意地向他點了點頭。
土王整個人向上蹦跳起來,大叫一聲,雙臂張開,向我直撲了過來。我站著不動,他一下子抱住我,用他的額頭,用力撞我的額頭,撞得十分用力,發出“砰砰”的聲響,連撞了十來下,才鬆開了我,後退了一步。
我被他撞得額頭很痛,正不知道這是為何來,圖生王叔已經大聲道:“恭喜衛先生!”
我有點啼笑皆非:“喜從何來?”
圖生王叔笑孜孜道:“天嘉土王剛才已經把閣下當成了自己兄弟,從此禍福與共,豈非大大的喜事!”
我向土王望去,只見他也笑嘻嘻地望著我,一副我很應該對他感恩圖報的樣子。
我剛才還只不過是有點啼笑皆非,現在簡直是啼笑皆非之至。或許其他人會認為能和土王稱兄道弟是一件喜事,不過我卻一點也沒有這樣的意思。
我剛想發話,白素在我身邊悄聲道:“只要不和他爭奪王位,你有了這個便宜兄弟,也沒有什麼壞處。”
我本來想說的話,就是要說做土王兄弟,危險之至 凡是對王位有鹹協、有可能變成土王的人,就像坐在火山口上一樣,必然招在位者的防範和排擠,弄不好就會有殺身之禍。
這是古今中外在獨裁情形下的鐵律,沒有例外。在歷史上由此而發生的兄弟相殘、父子加害、同志拚命的情形,不知道有多少例子可列舉!
所以我一點也不感到那是什麼喜事,何況我心中再明白不過 土王有此一舉,無非是想藉此收買人心,好讓我出力為他做事。這種把戲,半文不值!
可是白素卻向我這樣說,一時之間我也不明白她是不是另有深意,不過她倒是指出了很重要的一點:只要我清楚讓土王知道,沒有爭奪王位之心,也就沒有什麼壞處。
當下我向土王點了點頭,“很好,在透過天神所設定的考驗時,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兇險,正需要兩個人同心合力來應付,決不能兩人之間有絲毫猜忌。”
說著,我也向他張開雙臂走過去,和他擁抱,同時也和他額頭相撞,實行“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在這樣做的時候,並不知道額頭相撞是他們一種很隆重的儀式,和中國人的飲血為盟或是上香叩頭差不多,而且如果一方向另一方行了這個儀式,另一方如果不照樣做一遍的話,對先行禮的一方來說,就是莫大的侮辱 這些我是在事後才知道的,當時我也去撞土王的頭,只不過是一種頑童心理:剛才你撞了我,現在我撞回你!
卻不料誤打誤撞,卻完全做對了。
再加上我事先所說的那一番話很是得體,所以土王的額頭雖然被我撞得紅了大片(他右手的紅腫還在),他還是高興莫名,用左手拍我的背,表示友好。
接著,他拉住我的手,大聲道:“上車,上車!”
他又想伸手去拉白素,以示親熱,可是手指紅腫,難以彎曲,所以只好改為請上車的手勢。
等我們三人上了車,圖生王叔也跟了進來,齊白來到了車前,卻不料土王對他大聲道:“既然我們都認為你是那個什麼蛋,你就不必和我們在一起了!”
齊白顯然想不到土王會有此一著,一時之間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才好,哭喪著臉,向我望來。
我剛才雖然惱他,可是看到他這種可憐相;心中卻又不忍,只是土王已經發話,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請他上車才好。
這時候白素向齊白道:“閣下不妨先,離開一陣,等他們透過了考驗再說 這正是閣下原來的意思!”
齊白雖然臉色難看,可是聽了白素的話,還是連連點頭,退了開去。
土王一聲令下,車子疾駛而去。當車子將齊白遠遠拋離之際:土王竟然不由自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由此可知他心中對齊白是如此厭惡。
我心中一動,心想這倒是探聽訊息的好機會。所似我故意道:“若不是他自己肯離開,想要擺脫他,根本設有可能。”
土王眉心打結,樣子很是煩惱。我進一步道:“他有可以突破空間的能力,你是知道的了?”
土王又呆了一會,才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樣子極端無奈,道:“我見了次,趕一次,他臉皮再厚,只怕也會不好意思再糾纏下去。”
我趁機道:“他有那樣重要的事求你,我想他不會死心。”
我裝出像是知道齊白向他要求的是什麼事情的樣子,好引土王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