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又是老幾?”
呂安堂大怒,呼的一聲舉起手掌來。
雷亞知道這一掌下去足可以把羅生拍成餅子,趕忙攔住,指著呂安堂給羅生介紹:“羅生!這是家師!是黃土原東區的護法!”
羅生哈哈大笑起來,指向呂安堂不住地笑,直笑得前仰後合。
突然,他冷下臉來,指著呂安堂大叫起來,那是滿嘴酒氣:“你根本不是呂安堂!”
眾人一聽,都瞪大眼睛。
羅生繼續喊道:“呂安堂,人稱呂老怪,但是人怪心不怪!暗地裡抱打不平,重情重義,我們老護法又叫他‘老仙鬼’!我們老護法死後,呂安堂夜不能眠,每日以淚洗面,決心為老友報仇!表面上瘋瘋癲癲,黑夜裡四處探查!幾年如一日,毫不懈怠!”
又呵呵冷笑,指向呂安堂鼻樑,“可是你!既不關心老護法的弟子,又不過問為老護法報仇一事,你怎麼可能是呂安堂?你怎麼可能是呂老怪?你又怎麼可能是我們老護法眼中的‘老仙鬼’!”
呂安堂一聽,怒氣全無,低下頭來,衝雷亞擺擺手。
雷亞和護衛弟子趕忙鬆手,看了看呂安堂,又看了看羅生,走進書房收拾起來。
呂安堂和羅生都一直地靜靜地站著,表情都很肅穆,但是也都很平靜,一直什麼話都沒說。他們像是在進行著心靈的交流,又像是在進行著互相的安慰。
雷亞和那個護衛弟子將書法收拾整潔後走了出來,向呂安堂鞠了一躬,又向羅生抱拳行禮,都退下了。
呂安堂嘆口氣,轉身走向書房,“羅生……你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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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與呂老怪的談話
羅生衝著呂安堂的背影,深深鞠上一躬,走向書房。
當兩個人的心靈都恢復到一種極為寧靜的狀態時,羅生明白兩個人心靈的談話才真正開始。這使他極為渴望的,不由得對呂安堂又心生仰慕之情。
一個人怪是怪,但是做起事來,往往是令人又震驚又折服。他感覺呂安堂就是這種人。
書房內的書桌邊已經放了兩把紅色做工精緻的太師椅,一東一西。呂安堂在東邊坐下,羅生行禮之後在西邊坐下。
一陣涼爽的東風透過視窗輕輕刮入,帶來了花園裡面的紅蘭花和石榴花的花香。房間裡好像又明媚了許多,而羅生和呂安堂之間也已經沒有了開始的觀察和懷疑。
他們都是表情平靜,眼光真摯,同時還多少有些憂慮。
呂安堂嘆口氣,一開口就提到胡衝的死亡一事,“老護法去世三年了,我也找到了線索,但是一直沒有下手……還請你們原諒我。”
像是很是羞愧,他用一隻瘦長的手扶住額頭。
羅生點點頭,“護法,你的難處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再說殺死老護法的人十分強大,後面還有更了得的人物支援著他們……別說是黃土原上面的一個護法,就是長老也往往無法做主。”
呂安堂伸出手掌,用另外一隻手點著上面的手指,“是啊,杜奔、劉明騮、曲瓊……其實都是小角色,他們身後的人才真正可怕。”
像是想起了自己經歷過的腥風血雨,他眯起眼睛望向窗外,“我怕的不是他們的寶劍,不是他們的手段,而是他們的神出鬼沒……你根本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手,也根本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讓你死。”
羅生領教過那些殺手的厲害之處,深有同感,“所以,我們必須在他們的內部培植我們的力量。”
呂安堂一愣。
他不敢想象這句話是從一個少年口中說出來的,並且說得還極為平靜,像是已經做成一般。
不過他相信,這個少年說得很對,必須這樣做,也只有這樣做才會有機會!
“杜奔死了,本來曲瓊也要殺死劉明騮,但是我沒有讓他死。”羅生的語氣出奇的平淡。
呂安堂又一愣,看向他。
“因為劉明騮是潘世寧的表弟,我來到黃土原總不能遇到太大的阻力,再說我是從曲瓊手中救的劉明騮,他總會給我一點回報……透過他,可以知道一些關係錦衣門的秘密,也可以透過他,控制裡面的一些不堅韌的弟子。”
羅生端起身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敬到呂安堂身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表面上劉明騮是想做紅河山的護法,想著殺死老護法,實際上背後有著更重要的原因,透過劉明騮不僅能找到一些什麼,還可以達到我剛才所說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