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廢話,能救不救那不是見死不救,造孽麼不是。”阿西低著頭,對我說,“我去買包煙,我們邊走邊說。”
五月的天空,明亮得有些閃眼,天空有一縷縷的浮雲飄過。我和阿西走在校園裡,快畢業的人了,難得有這樣的時間和心情。走著走著,阿西指著網球場的看臺,“走,我們去坐坐。”我在網球場旁邊的超市裡賣了兩罐可樂,然後和阿西坐了下來。
阿西說,“一個人的陽壽是既定的,比如說一個人的壽命是一百歲,但可能在未到這個界限之前有了大劫難,所以死亡了。這叫衝煞,又叫陽壽衝煞。”我有些不解,“如果一個人的壽命是既定的,為什麼遭遇了劫難還會死呢?”阿西說,“人的命是一定的,但運是不定的,這就好像是一棵樹,你把他種在某某地方,可能就受到天氣或者環境的影響,本來樹能活一百年,在它長到五十年因為修路什麼的,就要被伐掉。還可能因為一場大火就燒死了。這就是所謂時運的變化,人的命運是兩條線,命線是一條直線,指示你從哪裡來到哪裡終結,而運線則是一條波狀曲線,有高峰有低谷,如果高過了頭或低過了頭,這條線就會斷掉,因為一個人的運線長度是一定的。所以我們經常說,時來運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樣的話。”我若有所思,好像是明白了。
阿西又說,“以我看來,無情劉的壽命大約是六十幾歲,但是這場大劫難馬上就要來了,若能為他轉運,事後必定太平終老。”我於是來了興致,“阿西,你既然能看到人的命運,那你看看我,命裡註定能活多大?”阿西看著我一臉天真,於是笑笑說,“我們這一行有規矩,不能把陽壽的事跟當事人說,否則天誅地滅的,二哥,你不會讓我不得好死吧。”聽了這話,我有點慚愧,於是說,“那算了,我還指望你多幹點正經事呢。”阿西苦笑了一下,繼續轉回來說無情劉,“無情劉的這場劫難,最多不超過五天,而且可能是橫死。剛才我說,他眉間有女人的哀怨之氣,所以極有可能事發於一個女子。”
“女子?橫死……”我思量許久,阿西在一旁解釋,“橫死就是因自殺、被害或意外事故而死亡。”“那是因為他搞婚外戀,結果遇到了雌雄大盜,先奸後殺?或者他老婆有了第三者,姦夫*合計著在飯裡下了砒霜毒鼠強?”我胡思亂想起來。阿西笑笑,“可能,但沒準因為其它的人呢。既然你要救他,我可以幫忙,但是救不救成,那是兩碼事了。”我一拍阿西的後背,“好,夠義氣,事成與不成我都請你喝酒。”
我於是又問,“那你說,我們需要從哪裡開始呢?跟蹤?還是幹嘛?”阿西眯起眼睛看看我,半天沒吱聲,我見他這樣,把臉湊過去,“要不我們就來個引蛇出洞,敲山震虎?”阿西撲哧笑了,“我怎麼感覺你不像救人的,倒像是個劫道打悶棍的呢?”我也笑了,“少來了,趕緊的,快說。”阿西想了一會,然後說,“二哥,要不咱這樣吧,咱們等事發以後再想辦法唄。”我一聽,把眼睛一立,“放屁,到時候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我看你這人就是假熱心腸,見死不救,啊……你看你一天天裝的跟救世主似的,原來是不見香火不顯聖呢。”阿西,一聽就樂了,“二哥,你別急啊,你聽我說,你看你這脾氣。”
“這樣,我看我們可以從尋找那個女人來入手。”阿西想了半天這樣說,我聽了這話也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有些失望,阿西看出我的想法問“你怎麼了?”我說,“思路是好的,但是茫茫人海的,怎麼能找到那個人呢?就算我們去跟蹤無情劉,但是畢竟我們也不能不眠不休的搞得像刑事偵查一樣吧。”阿西若有所思,雙眼茫然的望著前方,呼吸深沉,嘴唇翕動。大概過了有五分鐘,他手中的煙都燒完了,但這個姿勢還沒有變。我一看,嚇了一跳。上去對著阿西的額頭扇了一巴掌,大罵道,“狗日的,你靈魂出竅了啊?”阿西身子一動,把頭轉了過來,“我想轍的時候你別打擾好麼?”我一看他沒事,怏怏的坐下來,“你個神棍,想事的時候還真嚇人。”又一會阿西把菸頭一扔,拍拍大腿,“二哥,我有轍了,不過這個事有點損。”我驚喜,連忙問,“怎麼損啊,你說你快說。”阿西一笑,“你看你,一說讓你去禍害人你那麼高興幹嘛?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找個機會把無情劉的鞋偷過來,我要看他的鞋底。”我一聽,愣了愣神,“為什麼啊?再說,我怎麼偷人家鞋啊,蒙面衝過去上去,拿著砍刀對他耀武揚威,哥們你聽好了,要打此處過,留下臭鞋來,哇呀呀呀呀……”阿西聽了差點沒鬱悶死,“我要他的鞋是有用處,你儘管去偷就是了。”我聽了這話,心裡不是滋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