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不走,我炒幾個菜,咱們倆喝幾杯,明早你跟我去工地。”說到這,劉父的眼神中有一絲黯然閃過。這怎能瞞得過劉妻,她心想,定是工程遇到的困難還沒有解決,去工地也好,他一個男人,有個貼心人陪伴左右心情也會好一點。
但一切似乎只是一個圈套……
劉父早就在工地安排了幾個人,劉妻來到工地上就被捆了起來,用膠布封住了嘴。她被放在總工程師的辦公室,劉父守著她,一邊哭泣一邊訴說自己的苦衷。劉妻開始時不斷掙扎,但後來也許是精疲力盡了又也許是自己一個弱女子無法反抗感到絕望了吧。就彷彿待死的羔羊,癱軟在那裡,頭腦中一片空白。
當天夜裡,一切都準備好了,幾個工人抬著劉妻上了橋,每個人的表情都很麻木,每個人的心中都失去了對生命的尊重和崇拜。於是當劉父把心一橫,牙關緊咬說了一句開始時。最最荒蠻和血腥的一幕上演了,劉妻被丟進了橋墩的圍堰當中,圍堰周圍是滾滾的河水。與巨大的經濟利益和多數人的幸福相比,生命變得沒有了價值,或者是小价值融進了更大的價值裡,理性的說這是值得的,但恰恰是這種權衡泯滅了很多東西。機器發動了,早已準備好的速融水泥被瘋狂的灌了下去,就在水泥被灌下去的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從圍堰裡冒出了大量的水蒸氣,就彷彿淬火時金屬周圍的水一下子被蒸融了一樣,劉父知道,陽眼被封住了,所謂的五行聚溶被破解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劉父蹲在橋上失聲痛哭起來。隨後不久,一切都平靜了。
劉父對手下的工人說等工程告竣便去公安局投案自首,為今之事,只有速速將工程完工才是,工地上下齊心協力終於在半年後提前一個月完成
這一夜,劉父坐在橋邊,獨自一人,但見得濤聲咽,江月寒,劉父想起曾經與愛妻的度過的歲月,又想起家中的孩子,不禁心如刀絞。忍不住淚水橫流,悲聲不止。黑黢黢的山頭,高聳的又顯得異常孤單,橋下滔滔的江水流過終歸大海。劉父一夜未睡,直到天明。
第二天,劉父去了公安局,跟公安局的民警說了此事,公安局領導高度重視,派下幹警深入調查,一週後,劉父被提審,公安局副局長親自審問,稱工地上的工人都已作證,但因為找不到屍體,沒有直接證據無法最終立案。一個月後,法院做了最終判決,劉父故意殺人罪成立,但證據不足,被判無期徒刑緩期兩年執行。
劉妻的家人知曉此事自然不會放過劉父,但高法將訴訟予以駁回。劉妻的二姨把無情劉寄養在家中,謊稱其母在工地探班時候落入河水中溺死,其父為救妻子,也淹死在河中。
三年後,劉父在獄中病死,據說劉父死時面部扭曲,死狀奇慘。其獄友回憶,當時正值深夜,獄中犯人都在深睡,忽聽劉父大喊一人名字,連喊幾聲便沒了響動,呆獄友驚醒後,劉父已然死亡,據法醫鑑定結果,劉父死於過度驚嚇,心臟驟停猝死。
……
我聽罷這陳年的往事,心中不禁有萬分的酸楚。阿西說完,也十分鬱悶。過了一會,我忽然冒出個念頭,不禁問“西哥,這事怎麼和你外公牽扯上了。”阿西看了看我,然後對我說,“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外公說起這件事時,顯得很無奈。”
我點了點頭,又接著說,“西哥,那你說無情劉其實也算是命苦呢。”阿西笑了笑,“生亦何哀,死亦何懼啊……”阿西又說“二哥,我覺得無情劉經常去游泳,也是小的時候就認為父母因溺水而亡吧,自己想做點什麼吧。”我默許,心中想,無情劉可馬丁覺得如果自己當時在旁邊還會游泳,父母就不會死了。唉,可他哪裡知道這裡的陳年秘密啊,真是又諷刺又有點苦澀啊。
“二哥,我問你,你不覺得這件事還有點蹊蹺麼?”我一聽這話,心中一驚,我知道阿西是什麼意思,他說的是為什麼那橋墩下會有一個大洞。當年劉父是怎麼死的?這件事對無情劉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成為他的一個大劫難。
阿西看著我點了點頭,大概同意我的想法和疑問,於是說,“我現在擔心的不是無情劉的問題,而是這座橋。”我聽罷有些不解,“劉妻的怨恨極深,正在一點一點的腐蝕這座橋的橋墩。我們不能把她除去或者超度她,因為一旦她離開這座橋,那麼陽眼重現這座橋就不保了。”我問,“西哥,那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呢?”阿西吃了一口包子,一邊咀嚼,一邊思考。過了有一會,阿西說,“為今之計,就是再將她封在那個洞裡。而且要讓工人把那個洞補上,這才能保住這座橋,但是……”我連忙問,“但是什麼啊?”阿西說,“但是